綁了起來,丟在了軍營的操練場上,原本只是要求配合調查,現在卻是成了人人都有嫌疑。
接下來,雷谷的人又在軍營的一些隱秘之處,搜出了一些“疑似”揶教妖人的物件。
栽贓這種事,其實挺簡單的,這還是血奴沒有拿出它私藏的揶教物品——血奴對鄭王的軍隊,並沒有太大的惡感,只要對方不是貨真價實的揶教妖人,它還真沒興趣去栽贓。
不管怎麼說,城衛軍駐地被雷谷的人乾脆利落地打了下來,軍士們也成了階下囚,這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就飛遍了整個簫陽縣境。
一夜之間,各個鄉鎮的城衛軍就跑了一個精光。
他們在每個鄉鎮,都只有百人左右,眼見情勢不妙,已經龜縮到駐地防守了,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連防守都不敢了,馬上撒丫子跑路,直奔簫陽城的兩個大營。
區區百餘人,一旦沒了後援,真不夠當地人收拾的。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時候,雷谷的人馬出城,直奔城西北的大營而去。
雷谷的人不多,就是一百人左右,他們身後跟著兩千來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當然,這些人敢跟過來,也都是對自己的身手比較有信心的。
大營這邊有瞭望哨,早就知道雷谷的人要過來,於是早早地做好了防禦,架起了拒馬和床弩,軍士們也全副武裝,列了隊形在營門口。
雷谷的人實在是太少,只能堵住大營的南門,其他三個門不得不放棄,別人圍城是“圍三闕一”,他們倒好,圍一闕三。
大營的牆垛上,床弩已經上了弦,一排排雪亮的箭頭,指向了雷谷眾人。
距離營門兩百丈左右,祭強一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來,自己卻是催馬緩緩上前。
走到距離營門五十丈左右的地方,一枝三尺長的長箭“奪”地一聲,射進他前方兩尺遠的土地中,箭尾不住地抖動著。
祭強也是在軍營裡生活過的,雖然這支箭的落點,距離他極近,射得也極為突然,但是他沒有顯出絲毫的慌張來,而是慢吞吞地一拽馬韁,看向大門處。
鄭王軍隊射出這一箭,是想嚇唬對方一下,煞一煞雷谷的氣焰——這一箭對準人射,也未必能傷得了真人,不過能看一下對方倉促的抵擋或者躲閃,也是好的。
哪曾想,祭真人也是老兵,根本不吃這一套,不躲不讓氣定神凝,也不怕對方失手。
如此一來,反倒越發地顯出了雷谷的底氣——我就知道你們不敢射人!
營門的軍官不想影響自家士氣,馬上出聲發話,“來者止步,軍事重地,擅入者格殺勿論!”
祭強面無表情地大聲回答,“我們此來,是捉拿揶教妖人的……你敢動手,雷谷不會饒你,玄女宮更不會放過你。”
大營裡終究是有六千人左右,雷谷自視再高、再是囂張,也要把該走的程式走一遍。
這不?他連玄女宮的招牌都打出來了。
“莫要以為我不認識你,”營門口的軍官冷笑一聲,“祭真人你不在成皋經營也就罷了,何時投奔了玄女宮?”
“勞資何時投奔,關你屁事!”祭真人直接爆出了粗口,不過也沒有多生氣,他知道跟軍人打交道,沒必要那麼斯文,“我投奔了雷谷不行嗎?有膽的,你攔著雷谷追查妖人。”
“雷谷的大名,我們當然是知道的,”軍官冷冷地回答,“但這裡是軍營,由不得你們胡來。”
“屁的軍營,”祭強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個小郡王的私兵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話雖然直指本質,但聽起來委實有點惡毒。
然而,軍官心裡生氣,也不敢下令動手。
萬箭齊發的話,祭強肯定是很難逃生,在床弩的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