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接出手抓四大捕手,這郡守又是何方神聖?
少婦緩緩搖頭,穩穩地回答,“我不是絮鷺,閣下認錯人了。”
“認錯人沒有,你不用跟我說,”帶頭的司修一擺手,“你自己主動走,還是我們捆了你走?”
“我真不是絮鷺,”少婦有點急了,四下看一眼,“我們酒家偌大的名頭,護不住我一個婦道人家?”
“我證明,她不是絮鷺,”酒樓後門的老嫗出聲了,“既然是御林內衛,我們也不計較了……絮鷺我見過,不是這個長相。”
“是和不是,你說了不算,”帶頭的司修淡淡地回答。
老嫗氣得笑了,“小傢伙,別那麼猖狂,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們一個勁兒地說,‘知道我是誰嗎’,這很有意思?”帶頭的司修不屑地笑一笑,“我就問一句,知道‘御林內衛’四個字,意味著什麼嗎?”
“她不是絮鷺,”驀地,有人出聲發話,大家扭頭看過去,卻是那富家老叟一手捉著酒壺,醉醺醺地發話了。
“呦,又是一個見過絮鷺的?”司修氣得笑了,“我是不是該把你也帶走呢?”
“帶走我?沒問題啊,”老叟笑了起來,一臉的醉意,“可是,你憑啥呢?我們酒家同意嗎?”
司修冷冷一笑,“這個酒家……敢不同意嗎?”
“敢,”一個聲音冷冷地傳來,大家扭頭看去,發現一個年輕人站在酒家的後門,正淡淡地掃視著眾人,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你說什麼?”司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是御林內衛。”
“你是貔貅衛又怎麼樣?”李永生冷笑一聲,“在我酒家吃酒的,就是我的客人,想抓人可以……等他們出門。”
“貔貅衛又怎麼樣?呵呵,”司修笑了起來,“小哥的口氣不小啊,你是九郡主的人吧,你問一問她,讓不讓我們抓人。”
因為英王的處境微妙,趙欣欣連朝安局都不想招惹,遇到橫衝直撞的御林內衛,會是什麼樣的態度,根本不用想的。
“沒有誰不讓你抓人,”李永生也笑了,“我就請教一下,你抓的絮鷺,是四大捕手裡面,那個唯一的女捕手?”
“沒錯,”司修點點頭,“具體為什麼抓她,你也不用問了,這跟你無關。”
“但是……”李永生此刻的眼神,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但是你抓絮鷺,為什麼要抓男人呢?你這麼狂炫酷拽吊炸天,離帥知道嗎?”
“男人?”司修的嘴巴張得老大,愕然地看向單身少婦,不可置信地發話,“你……你說什麼?”
李永生幽幽地嘆口氣,“離帥……真的老了,手底下的人,連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了。”
他本是上界仙使下凡,來到中土國時間不長,但是對離帥的感覺,還是有點特別,這是一個盡忠職守的老帥,執掌御林軍,夠忠誠沒野心,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有了中土國的穩定。
維護一方黎庶安居樂業,這是莫大的功德,不僅符合道宮的利益,更隱合天道。
可惜的是,今上親政之後,離帥似乎有別的想法了,眼下的波譎雲詭,離帥難辭其咎,正經還不如坎帥,一門心思放在鎮守邊陲上。
對於天家的更替,李永生其實沒啥感覺,但是可能傷及黎庶的話,他就要嗟嘆了。
帶頭司修愕然地看著他,你居然敢……說離帥的壞話?
這尼瑪得有多大的膽子?
不用抓這個少婦了,只衝這話,把你小子抓回去,也是大功一件。
他正猶豫,到底該抓哪個,只聽得那老叟又嘆一口氣,“沒錯,這傢伙就是個男人。”
“果真是男人?”司修一扭頭,愕然地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