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讓你治你就治,哪裡來的那麼多話,我白維護你了?”
李永生就是不上手,只是淡淡地看著他,“頓河水庫的事兒,我也算有點小功勞,功過相抵好了……我再問一遍,您確定這倆不是軍人?”
王楠猶豫一下,咬牙切齒地回答,“算我的人情行嗎?”
“不行,”李永生搖搖頭,伸出四個手指頭來,“我可以治四個您指定的傷患……加倍,但是我不治軍人。”
“你這小子,真是邪門了,”王楠洩了氣,“你怎麼能知道他倆是軍人?”
李永生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軍隊的肅殺之氣,我感受得到。”
“算了,我不想上你的黑名單,”王總諭無奈地嘆口氣,“明天我再找兩人來,也不找四個,不過,軍方想要救治,壓力下來我也扛不住,你要想清楚。”
李永生不屑地一笑,“說不治就不治,反正我是武修,不靠這個吃飯。”
王總諭深深地看他一眼,“你能想清楚就好。”
世界上的事兒,就這麼巧,第三天,王楠找了新的病患來,讓李永生完成十二個治療名額,但是就在剛剛起了針之後,醫館外來了兩輛馬車——車簾挑簷上,掛著軍徽。
馬車上下來兩個年輕軍人,倒是很客氣,“請問哪位是李永生?”
李永生走上前一步,“我就是。”
“李大師,您好,”一名年輕的軍人抬手一拱,客氣地發話,“老長官舊疾突發……”
“抱歉,不治軍人,”李永生一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年輕軍人的臉上,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了,他一肚子話,都被噎了回去,好半天,他四下看一看,不可置信地發問,“剛才那位年輕人,是李永生大師嗎?”
“他叫李永生,只是我院的修生,”王總諭走出來,“談不上大師。”
“可是……”年輕軍人疑惑地撓一撓頭,“不治軍人?曲老的老傷,該是他治好的吧?”
王楠的眉頭一挑,“哪個曲老?”
“我是說姜老,”年輕軍人倒也機靈,“曲勝男曲老的侍衛,她介紹我們來的。”
“曲老……”王楠眉頭一皺,他隱約聽說,好像李永生大比的時候,曲勝男曾經在場,“姜老介紹來的,可不就是曲老介紹的?走,我帶你去找他。”
一行人來到李永生的小院,上前叩門。
結果李永生直接將人拒之門外,“抱歉,我不治軍人!”
年輕軍官明顯惱火了,但還是剋制住了情緒,走到馬車邊低聲嘀咕兩句。
然後,馬車上就下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上下打量一下院門,又側頭看一眼王楠,“請問……我能砸了院門嗎?”
這算什麼問題嘛,王總諭無語凝噎,是禮貌呢,還是野蠻?
還好,他做醫修這麼久,也見過了太多各色傷患,接觸過很多奇葩的人。
想一想之後,他穩穩地回答,“砸了院門,得賠……在我看來,醫修想不想治人,在於溝通,強行要求的話,總是不好。”
老頭想一想,一努嘴,“那就砸了院牆好了,沒準不用賠。”
“必須賠!”王楠高聲叫了起來。
但是晚了,一名年輕軍人掣出一柄大錘,狠狠地砸到了院牆上。
“嗵”地一聲大響,院牆倒塌了兩尺多。
院子裡有個女人正在躺椅上看書,聞聽聲響,愕然扭頭看了過來。
“退後,”白髮老者尖叫一聲,異常地惶恐。
年輕軍人腳下發力,噌地倒躥出好遠。
年輕女人看他們一眼,收起書來,端起身邊的茶杯,嘬唇吹了一口,將茶杯水面的浮塵吹掉,又慢條斯理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