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總諭也夠嗆,”秦天祝搖搖頭,然後冷哼一聲,“這事兒全算在我身上,你們不用管了。”
“坐下喝酒吧,”李永生抬手拍一下他的肩頭,側頭看向張木子,“你們要不要再吃點?”
張木子當然無所謂,她白他一眼,“那就喝點唄,有你頂著,我們怕什麼?”
李永生聽她說得古怪,想一想反應了過來——好像儲物袋暴露了?
不過儲物袋這東西只是稀少,又不是違禁品,被發現……那就被發現吧。
小鮮肉見他沉默,就出口接話,“這兩桌不要動,保護好現場,換兩張桌子。”
不愧是副教化長之子,對官府流程熟悉得很。
“沒必要,”李永生搖搖頭,淡淡地發話,“跟胡畏班打架,從來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
“沒錯,”秦天祝跟著點點頭,“是比身板,不是論對錯。”
不過就算他倆這樣說,店家還是在門外重新支了兩張桌子,“裡面血淋淋的,你們吃也吃不好,在外面吃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被打倒的胡畏班人挨個起身,相互攙扶著往外走,沒誰敢再挑釁——囫圇的時候都不是對手,現在殘缺了,怎麼可能打得過?
店外支起了桌子,兩桌人繼續吃喝,而此刻附近也有人知道了訊息,前來圍觀。
剛才胡畏班的人太囂張了,一路打過來的,被他們騷擾的可不止三五個人,事實上他們連店面都砸了兩家。
此刻見到他們吃癟,大家真是要多開心有多開心,趕忙過來圍觀。
不止一個人表示,說你們放心,胡畏班剛才的作為,我們都看到了,肯定給你們作證。
酒菜還沒有上完,遠處又是一陣喧鬧,黑壓壓一大片人走了過來,還有人高聲叫著什麼。
待人群走近,大家就看清了,來了七八十號胡畏族人,一個個手持刀棒,義憤填膺。
博本院不止一個胡畏班,是每年招收一個胡畏班,目前一共有四個胡畏班。
剛才胡畏班的修生吃了大虧,回去就將其他胡畏班的修生招呼了出來,一起來找場子。
人多勢眾,看著黑乎乎一大片,搞得路人直接遠遠地避開了。
這架勢也驚動了修院的安保,二十多名安保在一邊維持秩序,手裡也都執著鐵棍。
胡畏族人鬧哄哄地走過來,圍住了在外面吃飯的兩桌人,一個制修走出來,沉著臉發問,“剛才是誰對我族人下手的?”
“是我,”秦天祝拍案而起,陰森森地盯著對方,“怎麼,研修生的日子太無聊了?”
合著站出來的這位胡畏族制修,竟然是博本院的研修生。
“姓秦的,不關你的事兒啊,”研修生冷冷地發話,他也認識秦天祝,並且不願意招惹。
從常識的角度上講,胡畏族的研修生,才是中土國真正拉攏的物件,因為他們已經是運修中的制修,改信真神教的話,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當然,代價雖然大,也不是不能克服的,運修改修靈脩的話,也要付出代價。
比如說任永馨,她想要進入萬玄觀,必須要達到制修的修為,到時候還要改靈脩,但是她基本上無視了這種代價。
比一個共產黨員想要信佛教,代價要大得多,別說前途了,連修行方式都變了。
但是,這並不是不能忍受的——只要他願意,再大的代價也能承受。
而胡畏族的制修也是如此,他們基本上是要為官府服務了,但是真想選擇真神教的陣營,也是沒人能攔得住的,只要他們願意。
官府最看重的,就是胡畏班裡出來的研修生,這是對胡畏族做出有效管理的中堅力量,容不得有失——雖然經常有失,但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