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甚至不敢組織起抵抗。
若是隊伍齊整,對上一個真人,他也不怕,但是他現在大部分的戰力,都跳進水潭泡澡了,根本無法有效威脅這個真人。
血奴卻是不管那些,它打傷了七八十人,才收手坐到水潭邊,面無表情地看著灘裡的幾十人,等著他們上來之後再動手。
但是水潭裡的人,哪裡敢再爬出來?外面的人都被打傷了,那帶頭的中階司修,更是因為抵抗,被小女孩硬生生打爆了腦袋,端的是窮兇極惡。
那名高階司修也在水潭裡,眼見對方下手狠辣,忍不住大聲發話,“這位大人,我們是鄭王的軍隊,你們可想好了,要跟鄭王作對嗎?”
李永生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來,他摸出一塊留影石來,一臉的嘲諷,“什麼時候鄭王的軍隊,成了臥牛山盜匪?你如此詆譭鄭王,是想死嗎?”
高階司修一本正經地回答,“臥牛山盜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我們正是來追殺他們的……冒用他們之名,不過是方便追查和捕殺。”
這話純屬扯淡,他自己都不信——事實上,臥牛山就沒有盜匪,不過是三五個毛賊罷了,用臥牛山盜匪名義作惡的,多是鄭王府的人。
當然,也有地方豪族借用這個名義,做一些罪惡勾當,有現成的背鍋物件,不用白不用。
“是嗎?”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剛才你們說的要做人肉包子,還要熬湯……鄭王的軍隊有這麼不堪?”
高階司修的嘴角抽動一下,硬著頭皮發話,“既然冒充盜匪,總要裝個七八分相像,至於說吃人肉,那不過是嚇唬黎庶用的,鄭王府規矩森嚴兵精糧足,怎麼可能吃人肉?”
“兵精糧足……呵呵,你是在嚇唬我嗎?”李永生不以為意地一笑,陰森森地看著對方,“你用腦子想一想,我敢殺中階司修,還差多殺一個高階司修嗎?”
血奴下手沒有輕重,除了殺掉了一名帶頭的司修,還斬殺了兩個抵抗的傢伙,其他殘肢斷臂的傢伙也不少——這還是李永生沒有讓它殺人,只是讓它教訓對方一下。
不過這高階司修將戰鬥過程看在了眼裡,己方雖然死了三個人,還有兩個人眼見也不得活了,但是非常明顯的是:對方的真人,其實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
於是他只能繼續硬著頭皮發話,“此前種種,無非是一場誤會,我方損失慘重,閣下卻是毫髮無傷,再大的仇,也可以揭過了吧?”
李永生怪怪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今天這一場戰鬥……怪我咯?”
高階司修馬上搖搖頭,正色發話,“我沒有這個意思,左右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李永生默默地看著他,好半天才一擺手,輕描淡寫地發話,“行,我原諒你們一次,現在馬上從水潭裡爬出來……滾蛋!”
這幫人還真聽話,聞言紛紛躥出了水潭,穿上衣服之後,開始救護同伴。
血奴覺得,這是動手的良機,側頭看一眼李永生,卻發現李永生在微微搖頭——鄭王的軍隊竟然這麼輕信別人的話,他就又生出了點別的想法。
事實上,鄭王軍隊這樣的表現,跟他們的戰鬥方式有關,也算是極具地方特色——最近他們連連打仗,每次都會打輸,但是朝廷軍隊並不窮追猛打。
所以他們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打仗就該這麼打,都是國族,沒必要一定拼個你死我活。
至於說己方死了三個人,那也很正常,他們連報仇的心思都不大,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
哪怕死的是帶隊者,那也無所謂,自己活下來才是正經。
所以,很奇葩的事情就發生了,李永生說揭過此事,他們就放心地從水潭裡出來了,根本不擔心對方會繼續下狠手。
而且他們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