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段天廣更是毫不避諱,哈哈大笑著言道:“哪裡會有這等事。”
文秀笑得直不起腰,一頭秀髮如急流滾滾,腰肢慢擰如絲絛飄飄,美目流轉,秋波四溢,她雙手捂著肚子調侃道:“不會是你沒治好人家的病,人家來尋仇的吧?”
段逍遙一聽這話,氣得鬍子一撅一撅的,幾步跑到文秀面前,瞪著一雙小眼睛,氣鼓鼓地說:“呸呸呸,我段神醫何曾會有治不好的病?你這不男不女的怪人,休得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文秀一愣,自己怎麼成了“不男不女的怪人”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明白,原來自己一身男裝,而段天廣卻將自己介紹為“姑娘”,大概是把這老頭弄糊塗了。
文秀好不容易止住清脆笑聲,鼓起香腮,氣呼呼地爭辯道:“這叫女扮男裝,不懂就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什麼?我胡說八道?”段逍遙指著自己的鼻子更加氣憤了。
劉飛見文秀和段逍遙言語不和,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趕緊上前勸住,將段逍遙請到了桌前坐下,轉移話題問道:“段神醫啊,聽平海所言,那黑衣人武功了得,絕不是等閒之輩,一定大有來頭,您最近是否得罪了什麼達官貴人嗎?”
“對對對,此事關乎五弟的安危,你要仔細想想。”段天廣也急忙表情嚴峻地附和道。
段逍遙被大家這麼一說,頓時把文秀拋到了腦後,認真回想了起來,好一陣,才一拍桌子,言道:“哎呀呀呀,對了,前幾天曾有一婦人來我這裡問診,身邊還帶了個丫頭,看她的衣著打扮、行為舉止倒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她走後,她的相公也跟來問詢病情,我是如實相告,難道這裡面出了什麼問題嗎?”
“那婦人有何病症?可否和我們說說?”劉飛問道。
段逍遙剛才的嚴肅認真勁兒一下子消失無蹤,換上一副興奮模樣,眯著眼睛神秘地說:“她啊,身懷六甲!只是略略有些不適,所以前來求醫。”那高興的神態彷彿是自己老婆懷孕了一樣,但隨即笑容便消失,又憂心忡忡地緩緩言道:“哎,只是她相公似乎不大喜歡小孩子,聽說自己夫人有孕在身,居然一點都不高興,真是奇怪了。”
“這還不簡單嗎,她相公就不希望自己妻子有孕唄!”文秀聽著聽著忍不住插話道。
“世上竟有這樣的男人?也是奇了!”段逍遙一點沒有介意此話出自文秀之口,仍然沉浸在傷感的情緒中。
“可是,這與五弟有何相關?為何要殺了五弟呢?”段天廣也思忖良久後問道。
劉飛輕聲嘆了口氣,言道:“據在下推測,可能是他們不希望外人知道婦人有孕一事,怕神醫洩露了秘密,所以前來滅口。”
段逍遙“噌”地起身跳到了劉飛近前不解地問道:“不想外人知道?這懷孕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怎至於如此?”
劉飛被逼的退後了兩步,只淺淺一笑,搖頭不語。文秀倒是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可沒準,說不定是個有權有勢的大官之女未婚先孕呢,你怎知那後來的男子定是他相公?”
劉飛和段天廣見文秀一個姑娘家談及“婚”、“孕”這些敏感的字眼竟然絲毫不假避諱,不由得面面相覷。
段逍遙轉過頭來專注地看了看文秀,認真地點點頭,嘴裡嘀咕著:“呀呀呀,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你這丫頭真聰明!”
段天廣聽了文秀的推測,滿臉愁容地言道:“若果真如此,那五弟豈不是惹禍上身了?”
“啊啊啊啊,那如何是好啊?有人要殺我呀!怎麼辦?怎麼辦呀?”段逍遙嚇得一下子躲到了段天廣的身邊後,拉著大哥的袖子驚慌失措。
段天廣握住五弟的手,安慰道:“那這樣吧,這些日子你暫且跟在我身邊吧,好歹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