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太后請來。”黛玉低頭吩咐了湘竹一句,湘竹轉身便想離開。
“湘竹姑娘且慢。”抱琴眼看著湘竹向走,又豈會讓她離開,連忙把人叫住:“醫士說,我家娘娘不小心服了肉桂,湘竹姑娘現在只怕不能離開這裡。”
“難道你是懷疑,我讓湘竹給你家娘娘下了肉桂不成?”
開口的是黛玉,她直接想著讓湘竹去請太后,倒是忘了這一次粉末被撒在湘竹身上。
“奴婢不敢,只是在沒有查清之前,這裡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既然如此,湘竹你便留下來吧。”
沒過多久,醫士又回來了。黛玉看著她圍著幾個宮女看,而後又轉身走到了她們這邊。那醫士盯著湘竹打量了一會兒,忽然抓起湘竹的右手。
“抱琴姑娘,害娘娘滑胎的就是此人。”
在湘竹右手的袖子內側有一些褐色的粉末,只有一點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原來是你,快來人,將這個婢女抓起來。”
“湘竹乃是太后賜下的,我看誰敢動手。”黛玉臉上掛著冷笑,看著抱琴的目光更是冰冷,讓抱琴生生抖了一下。
“林姑娘難道想包庇她不成,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林姑娘你指使的?”
“是不是我指使的,抱琴你心中不是最清楚不過。比之抓湘竹,你還是想想如何和太后解釋吧。”黛玉已經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心中更無懼色。
“你什麼意思?”
“哀家也想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果然,抱琴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蒼老卻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院中的人趕緊都跪了下來,抱琴也沒有了剛剛趾高氣揚的樣子。
“去將賢德妃叫起來,既然沒病,就不要躺著了。”
僅這一句話,便讓抱琴整個人軟了下來,她知道太后已經知道了真相。
雲澤並沒有一起過來,實際上他也不在太后宮中。黛玉前往賈元春這裡後,他便讓自己身邊的全德跟在她們後面,若有意外,也可及時將太后請過去鎮場。
而他自己,則是去了皇上那邊。也不說原因,只可皇上下棋。
“皇上,賢德妃娘娘宮中的宮人來報,說是賢德妃滑胎了。”
“母后過去了?”要說整個天下陰謀陽謀玩的最溜得,便是皇上,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他便想清了一切。
“已經過去了。皇兄沒有什麼想問的?”
“自是沒有。去和皇后說一聲,賈元春謀害皇嗣,即刻打入冷宮。老九,你今天難得這麼悠閒,再陪朕下一盤。”
太后坐在大殿主位之上,在下面跪著這個宮殿的主人——賈元春,一起跪著的還有趙醫士和抱琴。
“若蓮,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容稟,賢德妃確實懷有身孕,只是卻在診斷出不久便滑胎了……臣女家人皆不在京中,姑祖奶奶又寄住在榮國府中,臣女也是迫於無奈才假意答應賢德妃的。”
誰都沒有發現,在甄若蓮說出“家人”兩個字時,趙醫士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太后,臣妾是冤枉的,一切都是甄姑娘讓臣妾這麼做的,臣妾根本沒有……”
“賢德妃,你乃是皇上的皇妃,若蓮只是小臣之女,又如何脅迫於你。何況,臣女和林姑娘也無仇怨,為何要陷害於她。”
“趙醫士,你怎麼說?”
“是……是賢德妃抓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沒有辦法才聽她的話的。”
“你胡說。”
“太后奴婢願一死已證清白,只願奴婢的家人平安。”趙醫士說完竟是直接撞向了大殿的柱子,當場死亡。
“罷了,這後宮之事本就該由皇后處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