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圍住了,不準放走一個人!”
夕陽還羅戀戀不捨掛著西邊天際,落日的餘暉依舊照耀著南鄭城,都指揮使王鐸騎著黃驃馬帶著幾隊人馬直奔錦衣衛衙署。
“你們是哪個衙門的知不知道這是錦衣衛衙門,吃餓了熊心豹子膽敢圍錦衣衛”
梁州錦衣衛衙署門前,烏壓壓一群梁州都指揮使司的差役圍了過來,氣的把守衙署的錦衣衛兵丁拔刀相向。
“都聽仔細了!”對於錦衣衛兵丁的質問,都指揮使王鐸站置若罔聞,他在錦衣衛衙署門口對著所有都司差役訓話:“進去之後不準傷一個人,不準死一個人,拿住檀粲之後封鎖衙門口,不許任何人出入!哪怕是一隻鳥也不行!”
“都聽清楚了嗎”王鐸的大嗓門幾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王鐸望了一眼天際,此時天已經黑了,“兄弟們,給我上!”
“嘩嘩譁……”都司差役們挎著刀杵著長槍正大光明衝進了錦衣衛衙署大門。
“聽清楚了!”都司差役們扯著嗓子回應著。
“把兵器放下,蹲好嘍!”王鐸帶著人最後一個進去,他用刀背指著門口已經失了神的錦衣衛兵丁下令道。
“哐當~”
衙署內,此起彼伏的打鬥聲陸續響起,瓦罐瓷器之類是碎的一地,噼裡啪啦的刀劍火光之聲餘音繞樑,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嘶喊聲呼救聲,王鐸一進門前的吩咐立刻就不作數了。
“狗日的欺負人欺負到家裡來了!”
“我們堂堂錦衣衛衙門被人就這麼破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都是站著撒尿的,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誰怕誰啊”
頭戴鷹盔身著玄甲的錦衣衛兵丁們人人持刀與都司差役在中堂庭前的空地上混戰在一起。
檀粲一身是膽,他號召衙署內的錦衣衛:“兄弟們,錦衣衛乃天子親軍,怕死的滾後頭去,是個帶把的就跟我殺出去!活著到了洛陽我給大家請功!”
錦衣衛校尉檀粲是錦衣衛副指揮使檀道濟之子,因檀道濟獲有世襲錦衣衛校尉的殊榮,檀粲因此以門蔭入仕受任梁州錦衣衛校尉。
“校尉,死則死耳,我等誓死追隨校尉!”數十名錦衣衛從各處匯聚而來,每個人手中刀都沾染著鮮血。
檀粲大笑一聲天不負我,隨後帶上頭盔,握緊長刀準備率先衝鋒。
“慢著!”望著滿地滾的都司差役,姍姍來遲的王鐸推開擋在身前的下屬來到兩方之間。
“檀粲老弟,聽老哥哥一句勸放下刀吧!老哥哥不會動你的,你何必如此呢”
“夠了王鐸!你們梁州上下官吏與崔鈺沆瀣一氣,同流合汙,我恥與你等為伍。”
“什麼叫沆瀣一氣有銀子一起撈,有好處一起得,來點實際的不好嗎”
王鐸出身行伍,他也是北伐軍的一員,曾在田洛帳下任職,後來一路升遷成為梁州都指揮使,唯一的缺點就是貪財。
“清河崔氏結黨營私,欺君罔上,罪無可恕,你們助紂為虐,也少不了附逆之罪,等陛下旨意到南鄭,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檀粲年輕意氣,眼裡容不得啥子,最是討厭貪官汙吏,所以被龐白委任為梁州錦衣衛校尉,為的就是替朝廷看好這一方。
“結黨營私你檀粲不也是靠著你父親才得到這個梁州錦衣衛校尉之職人清河崔氏乃天下望族,舉薦族中子弟為官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什麼欺君罔上這幾年梁州遭了多少災我們有向朝廷要一分錢糧嗎”
說到靠關係,王鐸來勁了,他以田洛部將身份一路升遷爬到都司,但那也是十幾年浴血奮戰得來的,檀粲一個官二代憑什麼指著他的鼻子罵
“巧言令色!武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