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已經有一陣子沒訊息的二嫂,一早便又來了電話。同意付費後,二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小妹,我和你二哥離婚了。”
“什麼?”盈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爸媽還不知道,我想第一個通知你。”
“我該說什麼?”盈如訥訥的問她。
“說恭喜吧!畢竟我逃離了那段苦難。”聲音中有無奈、苦澀及解脫。
“呃!二哥同意你的沲件了?”盈如想起明明。
“沒有,我同意他有探視明明的權利,但明明跟我姓;如果我再婚的話,明明就改回本姓。”
“為什麼這麼麻煩?”
“因為我沒有再婚的打算,況且她也懷孕了。”
“太過分了吧!二哥怎麼可以這樣?”
“別說了,反正我現在也不錯啊!房子、車子都是我的,又有五百萬的現金,可以和明明舒舒服服過日子。”二嫂似乎看開了。莫非情關一旦看破,整個人便成熟了?“沒什麼事,這陣子真難為你了,小妹。啊!還是叫你盈如吧!謝謝你。”
“二嫂,你別這麼說。”
“別叫我二嫂了,叫我名字吧!好了,不跟你說了,有空常來看我和明明吧!再見。”
說完便掛了電話。
離婚了?結婚這麼久,畢竟也離了。如今兩人大概已成仇人。何必呢?若一開始有一方肯妥協,或許夫妻做不成仍是朋友。現在呢?同床共枕的兩個人竟成仇家?任盈如,你的決定是對的,二嫂的殷鑑不遠哪!
一整天,盈如心神恍惚,為了二哥二嫂轟轟烈烈上場的感情,及後來熱熱鬧鬧的過程,以及冷冷清清的下場悲哀。
曾是多麼熱烈、多麼的不顧一切的愛戀,竟在短短几年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是愛情這東西不可靠,抑或只是個人因素?高謙雲和自己這段情又是何解?為何自已一思及他,便覺幸福甜蜜?想及與他分手,卻又覺悲苦莫名?
就這樣,盈如反覆想著、想著……直到門鈴聲響起,才發覺自已竟呆坐了一整天。
開了門,門外是一身輕便的周須和。
“你來啦?”盈如側過身子讓他進來,再帶上門。
“你還沒準備?”
“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吧!”
“好啊!不過你可別穿裙子,我騎了機車來。”
“牛仔褲?”
“行。”
盈如換好衣服,輕刷幾下頭髮,順手抓件外套便走出臥室。“走吧!”
“不急,讓我喘口氣味!至少讓我喝杯水。”
“礦泉水行不行?”
“行。我快累死了,剛從同學家趕過來。”
“趕?你同學家很遠?”盈如將水遞給他。
“不太遠啦!就在金山附近。”他就著瓶口喝將起來。
“既然你有事,怎不說呢?”盈如叫道。
“拜託。也不想想約你有多難,好不容易你主動約我,就算我在月球也得趕回來。再說,有哪個正常人會在半夜三更只為了晚餐就打電話的?”
“周須和,你不要讓我太感動,行不行?我會想哭的。”盈如只覺喉中似有一個硬塊,吞也吞不下。
“哭就哭羅,頂多胸膛借你靠靠。還有啊!我這衣服純錦的,保證吸水。”
“你真是!”盈如笑了出來。
“怎麼,不哭啦?那好,”他又多喝了幾口水,“你是想告訴我呢?還是想我陪你解悶?”
“都不是,只是想借你用一用。”
“借我?”
“對啊!你怕啦?”
“有什麼好怕的?”周須和應道:“要借可以,得說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