燻問道:“他才不是逃兵,是想帶著母親逃離這裡而已。”曉說道:“背叛我的就是逃兵,他和你母親一樣,現在你也想逃離我,都是可恥的逃兵!”耀聽到這裡已經不知所措,疑問中夾雜著憤怒,原來我不是孤兒,但他撫養我至今,可他殺死了我的父親,難道我的母親也是他殺死的?“你以為殺死耀的父親,母親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嗎?不會!即使你放過了他們的孩子。”原來我是他們的孩子,那燻就是我的妹妹,怪不得總有想保護她的感覺,怪不得城主夫人一直照顧我。我應該為他們復仇,至少讓燻逃離這裡!
好累啊,這些年實在是太累了,為了復仇,為了奪取自由,而不停地和內心的魔核戰鬥實在是太累了,我已經沒有力量再戰了,與其這麼痛苦地活著,不如一起共赴死亡,你是誰,為什麼在我耳邊低語,我聽不懂你說的,交換?什麼交換,我一無所有,我一直是孤獨一人,你會拯救我嗎?那好,我把一切都奉獻給您,我是你腳下的奴僕,您忠實的信徒,帶我離開吧,拯救我於困難中的神,耀面對著黑暗自語,彷彿在和未知對話。
凱驚到:“你看,他開始動了!”耕皺著眉頭,只見地面上出現一個重疊的五芒星陣,一圈象形文字圍繞其中,無法讀懂也無法描述,而耀開始低語,周圍的空氣開始凝結變的厚重,在他的頭上匯聚著黑暗的能量,慢慢變成一個圓球,球體在向下滴著泥狀的黑色液體,耀被這些液體慢慢地包裹住,耕說道:“這是受胎,看來還是來不及了,他要轉化成無心者了。”凱急道:“那怎麼辦,我們能打斷這個儀式嗎?”耕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的核已經死了。”
在黑色的圓球消失後,耀被完全包裹住了,天上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眼睛,沒有眼瞼,長滿了黑色觸手,觸手上有些有眼睛,有些有嘴,有些長有耳朵等,凡是你能看到的肢體和內臟都浮現在其中。
凱問道:“這是什麼?”耕說道:“是舊神,古神代替了他們,所以他們只能透過法陣將身體的一部分降於現實。”“這也是耀做的。”耕點了點頭:“他將百姓作為生贄,由舊神神力幫他完成儀式。”
在巨眼的注視下,黑色的淤泥開始沸騰,像是在完成一件雕塑一樣,慢慢地一個人形的東西開始顯現。
凱和耕都緊張地看著這一幕。天上的巨眼似乎被什麼力量所排斥,痛苦地轉動著,而那股力量他無法違抗,慢慢地縮回了時空縫隙中,那裡是沒有時間的,那些舊神被放逐到異界禁錮在那裡,原來的形體已經不復存在,思想也被時間所腐化,他們積蓄著剩餘的力量和殘破的身體,在黑暗中慢慢等待著下一次被召喚。
耀已經完成了受胎,所有泥狀的黑色液體都融合到他的身體裡,已經失去了木紋族的身體的他,開始重鑄形體,身體竟然慢慢地轉變為穆族人的形態,但要高大許多,表面覆蓋著黑色的鱗片,背後長著四對薄膜包裹著的骨翅,手臂變成了觸手,而且觸手前端全是長有利齒的巨口,在互相撕咬著,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撕裂眼前的一切活物,一條巨大的黑色尾巴從肚子的位置長出圍繞在腰間。
凱說道:“耕,絕對要在這裡阻止他,否則整個塔圖就會消失的。”耀的頭部開始形成,那些無數短小的觸手,他們變化著穿梭著,時而變得像魔獸,時而變得像穆族,時而變得像木紋族,但始終不變的是中央的黃色巨眼,沒有眼瞼,綠色夾雜紫色的瞳孔,像是新生兒一樣審視著世界。耕握緊了手中的尖晶石長矛,看了凱一眼說道:“舊神贄力懼怕古神之力。”凱說道:“你什麼意思?”“曉,現在是唯一可以阻止他的。”
在聽到曉這個字後,耀或者說以前是耀的無心者開始暴躁起來,四處飛濺的黑泥,能融化一切,耕和凱連忙躲藏起來,耕說道:“把他引到曉那裡,兩人一個是舊神的贄力而一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