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悠悠轉醒,雙眸微睜,目光中滿是驚愕與疑惑,直直地盯著站在面前的我們,聲音略微沙啞地問道:“你們……究竟是誰?”我面色沉穩,輕聲回應道:“莫要驚慌,你此刻仍需靜心調養、休養生息才好。阿月,煩請你領他去歇息吧。”
阿月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淺笑,旋即邁步向前,將手中緊握的長笛小心翼翼地遞到長青跟前。
長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雙手猛地接過笛子,猶如捧著世間最為珍貴之物一般,牢牢握於掌心,彷彿這支笛子便是他全部的生命所在。
“多謝姑娘,能將此笛歸還於我。”長青頷首低眉,言辭懇切地道謝。然而,阿月並未答話,僅是默默地上前一步,輕柔地伸出手臂,扶住長青略顯孱弱的身軀,而後引領著他朝房間走去。在阿月的悉心照料下,長青緩緩步入房內。
他悄然落座於床沿邊,雙目凝視著窗外,神情恍惚,似是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良久,一片靜謐籠罩著整個房間,唯有微風輕拂窗欞發出的細微聲響。
驀地,長青抬起手來,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長笛,指尖在光滑的笛身上游走,彷彿在探尋某種深藏其中的奧秘。須臾之間,他深吸一口氣,嘴唇貼近笛孔,吹奏出一曲婉轉悠揚的樂章。那音律宛如潺潺流水,又恰似絲絲細雨,時而低沉哀怨,時而高亢激昂,如泣如訴般縈繞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使人不禁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伴著美妙動聽的樂聲,長青原本迷茫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且專注,他的眼眸深處閃爍著熠熠光輝,彷彿透過笛聲看到了遙遠的過去或是美好的未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拂過,窗外飄進來一片花瓣。長青的目光被花瓣吸引,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一名少女的模樣在他腦海中越來越清晰,雙眼朦朧中彷彿看到對方已經來到自己身邊,長青一把抱住她深怕她再次離自己而去。
"星雲啊!求求你別走……千萬別丟下我一人啊!" 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雙手緊緊抱住懷中之人,彷彿只要一鬆手,對方就會永遠消失不見。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原本那熾熱難耐的溫度,竟在瞬間降至冰點,寒冷刺骨。
他驚愕地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懷抱中的人已不再是星雲,而是阿月!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驚恐萬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喉嚨裡發出一陣乾澀的叫聲:"怎麼會這樣?!"
來不及多想,他迅速將阿月用力推開,試圖擺脫眼前這詭異的局面。可就在那一剎那,他感到體內氣血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般翻騰不止,難以抑制。強烈的不適感如潮水般襲來,令他頭暈目眩,最終支撐不住,轟然倒地,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在基地的實驗室內,張添翼正對著眼前的場景束手無策。那個金光宗弟子被囚禁在此處,但留下這麼一個隱患,始終讓人寢食難安。他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來回踱步,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
我邁步向前,緩聲言道:“觀此情形,這些靈丹妙藥即便對已然成蟲之宿主亦是功效顯著啊!待我臨行之際,定會再度煉製些許出來。與此同時,我亦會將此丹藥的煉製法門傾囊相授於諸位,這點還望族長大人無需憂心。畢竟,此丹藥乃由汝等精心研製而成,我豈敢竊據爾等之辛勤勞作成果。”
言罷,他輕輕揮了揮手,沉聲道:“丹師大人,我所憂慮者並非這天靈丸之事,實乃現今有一名金光宗弟子棲身於此,令我陷入左右為難之境。適才,已有眾人提議要將此名金光宗弟子處決,以祭那無數慘遭不幸之族人英靈。若非我竭力阻攔,恐怕連丹師您施救之工夫皆可省去矣。”
聽到這話後,我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緩緩開口道:“的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