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獨岸挫敗又打量了下樑振,忍不住問:
“那您這是,從事啥行業?不,不會是殺豬的吧?”
要是江湖人能不知道京城最近發生的大事麼?但除了江湖人誰把兇器明晃晃別腰上啊。
“小墨你倒是好眼力。”
秦獨岸咕咚一聲摔倒,他能理解那些到九州里裝13的,能理解到九州里當官的,哪怕是自家老爹到九州里來違法亂紀鋌而走險販私鹽的,但阿梁老爹跑來遊戲裡當屠夫是鬧哪樣啊?
屠戶哪個不是膀大腰圓,一臉橫肉,伯父你這長相根本就不合格吧!
下面的漠寒根本就不知道被老爹看到了,他有了上次的教訓,倒是將劍鞘牢牢系在衣帶上。金絲纏綠松石的五個梅花篆字,染上了斑斑血痕,隔得近的都看得清楚,但一來玩家是沒幾個認得梅花篆,二來就算是NPC,混江湖的又有幾個文化水平高,再說混亂成這樣,誰會去注意。
那些死了之後又奔來想報仇的玩家,鬧哄哄的加入,使得人越圍越多。
“最後一句,諸位江湖同道,若不肯離去,憶山之前,再無僥倖!”
“漠寒!你別太得意,我就不相信今日你能走出京城!”
“泰將軍,哈哈,還真是巧,將軍為何不上前?”漠寒譏諷。
“你目中無人,小覷天下英雄,你這天下第一,難道就來得光明正大嗎?”
漠寒乾咳一聲,就算不光明正大又怎麼樣,輸人不輸陣:
“天下第一怎麼了?謝紫衣,九州說‘天下第一,武林公敵’,他能做得,我為何不能,單單就一個天下第一的名號我還嫌不夠,所謂武林公敵,才算響亮。”
“你!”人群之後的泰郝勒雖然氣爆,但忌諱國師,還是不敢上前的,“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哪裡哪裡,比起閣下,尚有不足。”漠寒輕抖劍鋒,笑著回顧謝紫衣,煞有其事的問:
“師父請說說,何為天下第一,又何謂武林公敵?”
謝紫衣始終都是神色淡淡,聞言也不過輕笑一聲:
“仇敵滿天下,再多又何妨?”
拂塵掩飾下,羅浮掌輕描淡寫翻手而出,周圍就是十幾道白光刷出。不過這些人而已,他不必出劍用兩儀劍法,漠寒想升級,那就讓他升唄。
不過數息,混戰的人群就離得遠了,一地狼藉,殘破的兵器與血跡,酒樓上的圍觀人紛紛跑下去追著要看後續發展,很快就剩下三個人還站在欄杆邊發愣。
遲素齋,秦獨岸:…臥槽,太帥會被雷劈的!這丫的又想一天幾十級的升吧。
梁振慢吞吞的在桌邊坐下,直接拿剩下的花生剝:
“小墨,你說的那啥江湖小報,給我買一份如何?”
“啊,這個,明天頭版一定給伯父留著。”
秦獨岸苦著臉想,那些謠言都傳夠了,應該不會吧。
“這武功,平日裡也就聽著,大街上看打架,沒想到啊!”
梁振完全不是察覺到秦獨岸擔心的那部分,而是感嘆:“這比電視裡還誇張!等那小子有空,叫他耍一套劍法給我看看。”
秦獨岸扶額趴桌上。
那啥,最好的哥們對上爹孃,也不幫兩肋插刀的啊,阿梁你自求多福!
“太好了,太好了你還不快來——太!”
這個貫注了內力的大嗓門,震得遲素齋納悶:“這誰啊,看熱鬧看這麼興奮?”
“就是,想喊老婆看上帝嗎,這口氣!”秦獨岸跟著鄙視。
可那邊漠寒囧得劍都抖了,差點死於笑場。
——他十幾招,就將一個自信滿滿的玩家嚇得不住後退,但那傢伙武功也不低,身上臉上全是血痕,越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