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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成熟的體現。它不能用“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來區分,比如周赫煊剽竊的這首《讚美》,就完美的融合了“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兩種風格。不僅如此,西方的唯美主義、表現主義、象徵主義、超現實主義等等手法,也經常出現在“現代派”詩歌當中。

周赫煊現在就把《讚美》這首詩拿出來,絕對比七年以後穆旦創作時更容易引起轟動。因為如今“現代派”還在摸索階段,《讚美》這種風格完全成熟的現代派詩歌,對1934年的詩人們來說無異於原子彈。

還是那句話,就像在諾基亞橫行的時代,突然推出一款蘋果智慧手機。

事實上,周赫煊以前抄的那幾首朦朧詩,嚴格來說也屬於現代派詩歌範疇,這些年不斷的被民國詩人們研究。但《讚美》這首詩更加可怕,它的思想情感與技巧性的融合幾乎完美,讓人深深的為之著迷。

夜晚,一盞孤燈。

徐志摩捧著《讚美》愛不釋手,連連感嘆道:“太美了,完全就是藝術品!”

胡適笑道:“只要是好的東西,在你眼裡都是藝術品。”

“我準備轉變寫詩的風格。”徐志摩突然說。

“那我期待你的新作,你已經快一年沒寫詩了。”胡適道。

徐志摩並非心血來潮,而是真的喜歡“現代派”詩歌的風格。

歷史上,若非徐志摩死得早,他的創作必然會朝著“現代派”靠攏“後期新月派”的作品,已經無限接近“現代派”了,創作手法上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創作理念有很大不同。

比如卞之琳,即是“現代派”的干將,又是“後期新月派”的成員。

等胡適離開房間,徐志摩再次捧起那首詩,反覆的低聲朗誦著,幾乎是逐字逐句在研究它的創作手法。

三天後。

眾人各自散去,胡適帶著幾十篇作品返回北平,準備進行《祥符文集》的編撰工作。

徐志摩和陸小曼之間有一番長談,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徐志摩去了海寧老家,而陸小曼依舊返回上海,估計是打算分居一段時間。

……

上海,《現代》雜誌編輯部。

杜衡拿著一張《大公報》來到總編室,高聲喊道:“老施,祥符文會又出新貨了!”

“他們又吃火鍋了?”施蟄存開玩笑道。

“一首詩,一首非常精彩的白話詩,”杜衡嘖嘖讚歎,“周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啊。”

施蟄存本身就是一位優秀的詩人,可以稱得上是“現代派”詩歌的發起人。他聽說周赫煊又寫詩了,連忙起身道:“快給我看看!”

這些天以來,《大公報》每日都會報道祥符文會的內容,徐志摩那張大光頭照片可是引起了巨大轟動。

施蟄存搶過報紙,很快就翻到相關版面,那是一個整版報道。

前邊屬於記者寫的文章,主要描述了祥符文會的最新進展,以及發生在名人身上的各種趣事,隨後原文刊載了周赫煊的那首《讚美》。

“好詩,不輸給奧登,媲美艾略特!”施蟄存連連讚歎道,“這才是詩歌該有的樣子!”

艾略特是20年代歐美影響力最大的詩人,甚至被譽為“最偉大的現代詩人”。而奧登則是個反法西斯詩人,這兩年在中國影響力大增,國內的青年詩人都在模仿奧登的風格。

什麼雪萊,什麼拜倫,早就過氣兒了,那是徐志摩他們那一代的偶像。

現在的小年輕們,要麼談艾略特,要麼談奧登。你要是參加什麼文學聚會,聊雪萊、拜倫會被認為老土,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就跟追星差不多,一陣一陣的。

杜衡笑道:“我覺得可以聯絡周先生,把這首詩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