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經見不到原先的客氣和尊敬：“那麼你能不能預料一下，其他四處封印能不能被他們破除？”

大祭司眼中掠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其實能與不能，答案早在皇上心中了，不是嗎？只是皇上一直不肯正視它罷了。”

高靈諾眼中殺機閃爍：“沒錯，是早在朕心中了！這江山是朕的，誰也奪不走，尤其是那幫鳳族餘孽！”

大祭司垂下了眼瞼，看著桌上黑沉沉、靜悄悄的天之鏡，沉默不語。

高靈諾顯然沒有興趣陪他玩深沉，接著開口：“大祭司，朕此刻來找你，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大祭司微微吐出一口氣：“不敢，皇上請吩咐。”

高靈諾緊緊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字地說道：“天之鏡，能否占卜出幽冥深淵的入口？”

第290章 幽冥深淵

大祭司凌滄月一貫是淡定從容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憂鬱的美更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甚至面對巫瑪帝國六百年的劫數，他依然面不改色，沉靜憂鬱。

然而此刻，聽到“幽冥深淵”四個字，他卻驟然變了臉色，眼中更是劃過明顯的驚懼：“什麼？！幽冥深淵？皇上！你要……你要怎樣？！”

“大祭司，何必如此緊張？”高靈諾陰沉沉地冷笑著，似乎有機會看到大祭司變臉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朕只是想問問，幽冥深淵的入口究竟在何處而已。”

儘管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大祭司臉上的驚懼卻是有增無減：“皇上難道……想去幽冥深淵……啊！難道皇上要借那個人的手對付鳳王凰後？！”

高靈諾神情不動：“這個就無需大祭司操心了，快告訴朕，幽冥深淵的入口在何處？”

大祭司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直到臉上的神情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才慢慢移開了視線：“請皇上恕罪，天之鏡占卜不出。”

“是占卜不出，還是大祭司不願占卜？”高靈諾踏上兩步，一股無形的壓力陡然席捲而至。

“是占卜不出。”大祭司的語氣十分肯定，似乎不像作偽，“皇上也知道，幽冥深淵一向是涅槃大陸上的絕禁之地，入口更是奉了神的旨意所封，我輩凡人怎麼可能找到？”

雖然這是事實，高靈諾卻依然目光陰沉：“天之鏡不就是測問天意的嗎？天意就是神意，怎會占卜不出？”

“請皇上恕我做不到。”大祭司搖頭，“天之鏡測的雖然是天意，問的卻只是凡人的命盤星格，塵世間的興衰更替，哪有資格探測神的旨意？”

高靈諾眉頭微皺，眉宇之間鎖著一絲隱隱的殺意。感覺到那股殺意，大祭司突然淡淡地笑了笑：“測不出就是測不出，皇上請便。”

言下之意，你殺了我也沒用。

高靈諾看他一眼，冷笑而去。

“瘋了，簡直是瘋了……”大祭司慢慢搖了搖頭，臉上有著淡淡的蕭索，“幽冥深淵？那是你能動的地方嗎……”

已是午夜。

天色並不陰沉，就是無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高靈諾的寢宮周圍一貫守衛森嚴，莫說是人，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召喚六和巫師的燃香已經點了很久，看著裊裊上升的縷縷青煙，高靈諾眼中始終閃爍著陰沉狠鷙的光芒。

幸好就在此時，半空中的裂縫突然出現，隨著黑色光芒陡然射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已經響起：“東之封印和南之封印之事，吾等已經知道……”

“大人不是說會立刻加固封印嗎？為何還是被那幫鳳族餘孽接連破了兩處？”高靈諾大著膽子打斷了他的話，眼中的焦急和擔憂已經掩飾不住，“不知大人是尚未來得及，還是封印已經加固，卻仍然擋不住他們？”

那個蒼老的聲音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