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爺這最後一句話他是聽進去了:妹妹是和弟弟不一樣。如果是弟弟,他不止摔碗了。但事實證明,大點聲都是會嚇壞妹妹的。
“把糖水喝了,睡個覺。如果你嫌一個人做飯浪費錢,可以到我家來吃。”陸君同志說這話時,語氣捏得剛柔並濟,總之把火力降低到了最低極限,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如果你覺得到他家吃不方便,偶爾到我家串門也行。”姚爺在旁幫腔。
陸歡聽到姚爺這話,不高興了,接著說:“你別去他家吃,他家那是兩個餓死鬼,搶菜的。”
卻是被陸歡後面的話逗得心裡想發笑,蔓蔓的手抬起來撐住額眉:“我自己能做飯。”
“今晚你吃了什麼?”見兩人臉色都緩和了,姚爺開始問起戰火突起的原因。
陸歡趕緊將他的袖口一拉。
斜眼一瞥,正好對到桌上那碗濺掉了大半的麵條湯,始作俑者是誰可想而知,姚爺心裡嘆口氣:“蔓蔓,你有輕微的貧血,不能只吃這些。”
“我中午有吃菠菜和米飯的。”蔓蔓道,覺得他們的看法太片面了,能不能不要只抓到她今晚這碗麵條湯說事。
聽她口氣都有些要生氣了,姚爺向君爺使使眼色:“趕緊喝完糖水,去睡個覺。”
“我自己喝。”低著頭,瞄準了他手裡的糖水杯,眼疾手快地抓過來。
冷眸一愣,未想到她動作快,剎那之間掌心落空了。
姚爺拿手擦著腿,狹長的眼一眯一眯的。
“歡兒,歡兒——”
聽到有陣噓噓的風颳在耳邊,陸歡轉頭,看見姚子寶躲在房間門口向他招手。
疑惑時,趁兩個兄長注意力都在蔓蔓那,陸歡一溜兒躥進房裡兄弟身邊,問:“怎麼了,寶兒?”
這要說到姚子寶被哥哥叫進去房裡抱被子。一進到蔓蔓和蔣大少的新房,見牆上連張新人的新婚照片都沒有,心裡一陣噓嘆。
除了沒有照片,屋內的夫婦用品倒是都很用心很漂亮,床上的被子都是傳統的喜紅。想想,抱這大紅被子出去給蔓蔓蓋,很怪的。四處找起有沒有其它被子。
開啟櫥櫃,衣服滿目,下面一大格子裡放了張毛毯。手伸過去抱毛毯,眼角抬上去,忽然看到斜對面一個老式的編條竹箱擱在櫃上面。
“我猜是你姐的。”姚子寶指著頭頂上的竹箱對陸歡說。
“是我姐的怎麼了?”陸歡皺著鼻子問。
“你哥和我哥不是一直在找你姐應該有戴的那塊玉佩嗎?”姚子寶挑著眉頭。
“怎麼說?你想私自像小偷一樣翻我姐的東西?我告訴你,我哥和你哥都不敢做這事,你——”陸歡指著他鼻子教育到這裡,見他一隻手抬高起來後,開啟掌心,露出了塊玉佩。
呃。
“你哥和我哥是正人君子,不好意思,我姚子寶是小人。”姚子寶扶扶眼鏡。
“你不趕快放回去?被我姐發現的話,你——”陸歡一面這麼說,一面是眼睛被玉佩牢牢吸引住了。
這樣一塊玉佩的模樣,他只在老爸讓人根據描述畫出來的畫像裡面見過。現在現實中見到一模一樣的真品,讓他忍不住是伸出手要去觸控。當然,玉佩款式和畫像一模一樣不能代表就是陸家的東西,比如溫明珠戴的那塊,兄長一摸知道不是。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兩個親眼見過玉佩的兄長能鑑定。
見他垂涎的眼神兒,姚子寶洋洋得意:“怎麼?你真要我把它放回去?”
手指頭伸過去在姚子寶的掌心上一抓,抓到的玉佩熨在自己掌央溫溫涼涼的,像極了他此刻的心跳。
走到客廳,見著姐姐在低頭莫不吱聲的喝水,大哥的臉色一如往常冷若冰霜,察覺不出動靜,想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