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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追著誰?

疼~

絲絲的,不是很疼,是沉,頭沉沉暈暈的,眼皮重重的,努力地撐開一絲,進入的光景裡:一雙狹長如柳葉的眼,流閃著瑩光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帶的是一抹清晰的憂楚。

“怎樣?疼嗎?”

再眨兩下眼皮,越過他,看到了頭頂上的天花板以及白燈管,像是靈魂回到了身體裡面,想了起來。

對,她差點被車撞了,幸好有個人從後面撲了她一把。

手撐著床邊,要起來。

姚子業的大手按住她,堅決不讓:“躺下,你有一點腦震盪,要靜養的。”

向來溫溫柔柔的那雙細長的眸子,此刻發著懾人的氣勢,按著她的手也不見半點溫柔。

無奈,躺回床上,問:“這裡是哪裡?”

“部隊醫院的病床。”幫著她,將被子掖好,要將她的手放進去時,注意著沒有碰到她手背塗滿紅藥水的傷口。

蔓蔓注意到了手背上的小傷,忙活動下手指頭,見沒有問題,喘出口氣。

見她這樣子,似乎手比臉重要,完全不像那些愛美的女孩子。

姚子業和坐在床邊的陸君,兩個人互相看了看。

跟著轉頭,蔓蔓看到了坐椅子上的冰山一隻手纏了繃帶,一怔:“你救了我?”

“不是我,還有誰?”冷而高雅的嗓子,話裡含了另一種含義。

救了人,都是這個冷傲萬年不變。

蔓蔓心裡嘆氣:“謝謝。”

“不用謝。”

是真的不用,他是她哥。

“不,這人情要還的。”蔓蔓堅持。

哪個人都可以欠,這冰山她真是欠不起,每當想起那五百塊上車費以及後來他追討的三千六。

“你真要還?”冷眸這會忽然是光色轉悠著,帶出了一絲她無法察覺的狡詐。

“是的。”蔓蔓沒有踏進了陷阱的醒悟,點著小頭,“你醫藥費多少,都先計我頭上吧。”

開口閉口醫藥費,她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冰山懶懶地啟口:“醫藥費才幾毛錢。”

都知道是難侍候的爺了。

眉雲微鎖:“你想要我還什麼,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叫我聲哥。”

默。

真靜,只留下兩雙眼睛,在空氣間交集,探索。

眼睫毛,往上刷了百遍,犀利的月牙兒眼,是因為沒有了眼鏡的關係嗎,看不透這雙冰眸是想做什麼。

“陸上校,你就不怕你妹妹回來,把我揍打一頓?”

冰冷的嘴角,忍不住化開往上提:“好主意。這正好是我想你做的事。”

臉,蔓蔓白潤的臉蛋,鮮有的黑了,額頭齊齊掉下多條黑線:這爺,果然是有意的,變著法子整她。

耳聽,背身過去的姚爺,一聲聲悶笑。

門板,砰砰。

“進來。”君爺的冷調,萬年不變。

咿呀走進來的美人,清楚他性子,一點都不受到影響的,笑吟吟地提了東西走到床邊,只望著床上額頭貼了紗布的蔓蔓,問:“怎樣?他給你貼膠布有沒有弄痛你?”

蔓蔓對大胸美人白露姐姐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話,深感訝異:原來,君爺還有這招整人的功夫。忽的記起,他給她治腳傷時,拿冰塊狠狠地往她腳踝捂。

眼見蔓蔓的臉一臉老實像回答了問題,白露不客氣地對兩個爺發話了:“人家女孩子,你們下手都那麼狠,有沒有良心的?”

另兩人當場當機了,緊接,齊齊看向蔓蔓的目光:腹黑?

蔓蔓裝作什麼都看不見,問:“我的眼鏡呢?”

“那個,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