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是暗暗把這個年輕女人的樣貌都記在心裡了,然後看到那個女人走進了住院大樓時,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乘坐電梯直上到婦產科。
剛出電梯口,正好見那個女人同走出另一部電梯,有一名護士陪著那個女人一塊走一邊像是有意奉承那女人攀著話兒,稱呼那女人為:
“蔣太太。你今天這頭髮燙的真漂亮,是在哪家髮廊裡做的?”
女人被恭維後,笑顏展開,略帶得意:“昨天我心情不好,晚上乾脆找了個京城裡有名的師傅幫我弄了下,沒有想到效果這麼好。”
一路跟,跟到那個年輕女人進了醫生辦公室,陪那女人的護士走到護士站和其她同事說話,再次聊起那個女人。
“蔣太太又來了?”
“是啊。聽說她現在不止在這裡看,還到了她小姑在的那家婦產科有名的部隊醫院看。”
“可是,好像沒有什麼效果。”
“是,可把她氣得,聽說昨晚氣的不行,跑去弄頭髮了。”
“哎,別說,有人不想生孩子,不停地有,到我們這裡做流產,有人想要孩子,卻偏偏生不出來。我聽說啊,蔣太太的老公的弟媳,就做了藥流,可把她家婆婆氣的,跑到醫院裡大鬧一場。”
“我聽的怎麼不是這回事,說是被人誣陷的,不是真的自己做了藥流,是有人害怕自己被揭發,冒了她的名去做。”
“會不會我們聽到的不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吧。蔣太太老公的弟媳,不是隻有一個嗎?說是姓溫,叫溫蔓,是個有名的年輕畫家呢。”
聽到這裡,溫媛差點打起了退堂鼓:這世界太小了吧。一揪,居然將蔓蔓的大嫂揪出來了。
然不管怎樣,總是一條線索,追的話,比完全像無頭蒼蠅無處下手要好。
知道這位年輕女人身份是蔓蔓的大嫂之後,接下來,就要靠小道訊息靈通的張秋燕繼續深入調查了。
這卻是不難辦到的。
回去後,假扮好奇挑起張秋燕的胃口:“二嬸,我記得你說過,蔓蔓姐嫁的那戶人家裡,不止蔓蔓姐一個媳婦。”
“喔,你是說蔣大少他哥蔣中校。”張秋燕果然在這一個方面早已下過一番功夫了,一被人問起,立馬高興地開啟話匣子,“這蔣中校雖然爬的沒有蔣大少快,但是,娶的媳婦與蔓蔓完全不同。”
“怎麼不同?”許玉娥聽出些話外的含義,不高興地問。
乾笑兩聲,張秋燕道:“大嫂,不是我說我們家怎樣,但是,你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肯定的。所以,人家大哥娶的媳婦比起你家蔓蔓的孃家好,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有多好?”許玉娥拼上勁頭了問。
“說是人家孃家的父親的官,比蔣父現在的官都要高一級的樣子。”
聽到是這樣顯赫的女方家長,許玉娥一陣無話,臉色驀地黑黑的,走到角落裡悶著坐下。
張秋燕看在眼裡,嘆起氣開始與溫媛說了:“現在結婚更不像以前了,女方孃家比起老公家怎樣,對女人來說更重要一些。雖然從古就有這種說法,女方孃家好,在丈夫家裡說話才能撐得起腰桿來。為了未來子孫著想,我對浩雪說了,說什麼都得嫁個好男人,以防若不幸將來生的是個女兒,也不會像我和你媽這樣苦難。”
二嬸人是俗,但俗,同是被社會逼出來的。
溫媛和蔓蔓不一樣,向來對這個二嬸二叔家裡的俗,懷了些敬佩的味道,因而以前只要溫浩雪願意,她都願意與溫浩雪走的近。
到底,她是不可能和蔓蔓走一樣的路。蔓蔓相信只要走直線,走正確的路,肯定能達到目標。她溫媛,相信的是,曲線救國救家政策。世上沒有一條路是正確的,想要達到目標,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