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護士把藥從藥房裡取來後,讓他們帶上藥,方敏親自送他們走到門口。回來時,方敏整個人像塌陷的氣球蔫了一半,嘆:“我怎麼覺得她比陸科更難侍候了。”
趙文生提起眼鏡,同是苦笑。
護士走進來,提了一袋膏藥,急道:“方醫生,趙醫生,怎麼辦?少讓病人帶走一盒膏藥。”
“什麼膏藥?”方敏自己沒有給蔓蔓開膏藥,照理講,小東子是感冒也不需要膏藥。
趙文生,默默地從護士手裡接過藥袋。
方敏宛如發現新大陸:“你開的膏藥!給誰用的?”
用問嗎?當然是給孩子崴腳的媽用的。本想偷偷塞進藥袋裡讓蔓蔓帶回去給蔣梅。不過方敏對這些事都是不知道的。
趙文生意圖躲開對方緊逼的追問,不耐煩道:“不要這麼八卦,都像老太婆了。”
有意思。
方敏咧嘴笑:“要不,我幫你現在去追人。他們在等計程車,不一定走了。”
聽到這個有人願意代為跑腿的建議,趙文生倒是很果斷的,把藥袋直接扔到了她懷裡:“有勞了。”
方敏挑眉看他裝得淡淡摸摸的樣子一眼,真是幫他跑出去追人,剛好是追到了坐上計程車的蔓蔓。
“我們少拿了藥?”蔓蔓接過她遞來的藥袋,挺是詫異,因為在開啟袋子口後,發覺是一盒傷科用藥。
方敏作為醫生,交代:“不是你和東子用的。給誰用的,我想你們心裡有數。”
蔓蔓和身邊坐著的小傢伙面面相覷。
小眉頭一撇,嘴角一勾:“看吧,我就知道那隻狐狸是裝的。”
“是給誰用的?”方敏好奇。
“我媽!”
蔓蔓急忙叫計程車司機開車。這事兒,八字還差一撇呢。不能操之過急,傳的到處都是的話,反而不好。
這時候,蔣母照例為大兒媳辦完事,去找王鳳。
王鳳熱情地接她進門,說:“剛好,我們在說一些有趣的事呢。”
“什麼有趣的事?”蔣母走進幾個太太圍成的茶客圈。
那些太太一個個都知道蔣母的趣味。有個太太笑道:“可惜你家沒有女兒了,不然可以湊這個熱鬧。”
另一個太太忙接上話:“誰說蔣夫人沒有女兒了。她家那個不是現在變回單身了嗎?”
說的是她二女兒蔣梅離婚的事。
兒女鬧離婚,放到現今的中國社會,尤其是有點清高的家庭,都是倍受人詬病的。蔣母的臉色頓然變得不大好看。
王鳳拉她坐下,解釋說:“她們這不是說笑你家蔣梅,是真心為你家蔣梅盤算。剛才我們都還在議論,記得,當年,你家蔣梅不是和他是一箇中學的嗎?”
“哪個他?”蔣母剛見過趙文生,眼皮跳。
“趙家的兒子啊。剛從美國回來,可出息了!你不知道?”王鳳看她臉色又變了變,不得不提醒她,“也是,你為了照顧你懷孕的兒媳,都多久沒有到這邊來座談了,不知道很正常。”
趙文生出息了?趙文生怎麼可能出息?她今天剛遇到過,很普通的一個急診科醫生,怎麼就出息了?蔣母愣是沒有想明白。
“他現在是副教授級別,上校軍銜了吧。聽說直接入的那單位,是陸科的單位,直屬後勤總部的。”一個太太替蔣母揭了謎底。
蔣母像彈簧從座椅上蹦起,在眾太太的矚目下,紅著臉重新坐了下來。
“看來蔣夫人對這事一無所知。”幾個太太對她此舉評價。
“我是不知道。”蔣母咳咳,再三掩飾。
“我說你家蔣梅和人家現在有沒有重新來往啊?”王鳳追著她問,“我記得你當年好像還問過他他對你家蔣梅有沒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