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姐姐保護了我們。」三三抬手撫上羽葉,舒了口氣的同時,有蛇骨斷裂的聲音,混著巨石四分五裂的落地聲。
還未等巨蟒吃痛的□□出聲,川兮右手一劃,傾瀉的銀尾列了薄薄的一排,似鋒利的薄刃般利落朝著那斷骨處斬了下去。
疾勢快攻,寒光盡顯,泥漿似的蟒血噴濺了一地。
「凌雲,拔冠刃!」此時的川兮由於御發的力道過重,被旋飛的銀刃帶的有些站立不穩,搖晃著艱難御發,固住狂甩不止的巨蟒。
凌雲接到命令,抬手間,長發如離弦長箭般朝著那仰頭嘶鳴的巨蟒頭上飛去,瞬間直插進了巨蟒頰上的骨肉裡。
加註盡數靈念猛力的抽回絲髮,但見那絲髮發尾分別纏了兩個回形的冠骨迴旋而歸,一尾直遞了一旁的延天卻,另一尾被凌雲又纏了幾圈,銜緊了去。
她靈念不夠,無法取得中冠。
望了眼被穿山蟒元冠撞斷的銀刃,凌雲心知發器太弱,無法對抗元冠,隨即御發銜著發間的冠刃,打算以冠刃對冠刃,直刺山莽中冠。
發器將出之際,川兮喝止了她。
她翻飛的長髮自斬骨處收起,縴手迴旋間,發尾倏而聚攏,護住元靈發,兩發齊出,似長戟般朝著那額冠直直刺去。
元靈冠刃堅韌無比,比它兩側的冠刃還要銳利,若真的用冠刃去刺冠刃刃尾,這般直直的沖將過去,只會毀了側冠,傷了元靈冠刃。
川兮之所以腰斬了這巨蟒,還要取了它的冠刃,不是隻為殺它,而是為了取冠刃做兵器。
這若要都折損了,既取不到兵刃,又讓這先古巨蟒元靈冠刃無法祭天,一切都白費了。
餘下的幾隻巨蟒見同伴被斬身拔冠,此時連元冠都要被攝,雙目似幽藍的火焰閃爍,齊齊的衝著川兮的長髮直衝而上。
延天卻一直警覺護衛左右,見狀旋即御發銜著發間的冠刃,前去相助正傾力取冠的川兮。
與此同時,凌雲亦銜著巨蟒冠刃護在了她身後,阻擋另一隻的進攻。
只見川兮纏繞巨蟒元冠的銀髮閃爍著晶亮的光,幽紅的元靈發自其間流光攢動。
靈念傾注後,雙臂御起千鈞的力氣,如引弓一般回拉間,巨蟒額間冠骨乘著靈念,緩緩自巨蟒頭骨抽離。
而後夾在發間,離弦而來。
冠骨的骨尾處還連著花蕊般的絲絲晶瑩,蕊尖處似鵲羽榕樹幹上針刺尖的珠翠,那蕊尖的珠翠如晶瑩的露珠般閃光,似是暴露的太過突然,還來不及隕落。
那是巨蟒的元靈之根,它離開額間血脈後,被川兮靈念箍住,未來得及昇天。
川兮傾力控制住飛來疾勢的元冠,才撥出一口濁氣。
她終是在發尾銀刃折斷數根後,成功的將那鋒芒盡盛的中冠取了出來銜於發間,作對敵兵刃所用。
沒白白失了這一束的銀刃。
只她還未來得及調整片刻,眾蟒見夥伴身死卻無法祭天,悲鳴不已,拼了性命般傾數朝著四人衝撞而來。
長離本御發護在三三鵲羽榕樹前,以防巨蟒再卷石而攻,但見一條巨蟒疾沖罩面,急忙旋了一尾羽葉擋下。
方才因著無法加入戰局,為控制自己的戰意,她分神觀察了這巨蟒,見它不自己攻擊鵲羽榕,每每都是掃石而攻,似是無法近身鵲羽榕。
加之方才鵲羽榕對三三的保護,她賭,鵲羽榕是它的剋星。
果不然,巨蟒砸在她身前羽葉上,柔軟似羽的葉片如蠶絲般回彈反力,直接將它反推開去。
長離沒有巨蟒冠刃為器,無法抵擋巨蟒鋒利的冠刃,見羽葉可做盾擋,趕忙御鬢髮舉了羽葉環於身前,護住心源。
但只守不攻,對這已狂躁的巨蟒並非長久之計,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