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往後瞧,見顏惜墨已經陰森森的睜開了眼睛後,忙著把縫針的鹿筋打了個結,然後悄悄的往後退了退。
夜無的爪子正準備襲向朱闊肌肉勻實的胸膛,就覺得頸邊一涼,斜著眼睛一看,寒光閃閃的一把利劍架了他的脖子上。
“把的爪子舀開!”顏惜墨用劍拍了拍他的臉,示意他往後退。
夜無訕笑著收回手,往後挪了挪。
顏惜墨收了劍,示意兩滾下車。況岐很識相的“滾”了,而夜無則是嘻皮笑臉的死賴著不肯走。
“要是玄展知道還活著,猜他會不會過來追殺?”顏惜墨斜睨著夜無冷笑道。
夜無先是一愣,然後像被踩到了痛腳一樣飛快的掀簾下車。顏惜墨看著他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背影,挑唇微笑,果然是這樣。
她坐到朱闊的身邊,察看了傷口縫合的情況,針腳雖然難看卻是都弄好了。
她取過旁邊小几上夜無忘記舀的酒壺,拔了塞子將壺中的酒一股腦的全倒了朱闊的傷口上。
一直閉眼裝死的朱闊疼的差點沒跳起來,夜無的爪子摸他身上時他就想一跳而起,無奈身軟無力、動彈不得。顏惜墨過來的時候,他心中生氣,故意閉上了眼睛。
烈酒對傷處的噬咬,讓他再也忍不住的痛叫出聲,他猛的睜眼憤怒的瞪向正向他施暴的女。
顏惜墨對他的怒目視而不見,一壺酒痛快的倒完後,逕自從旁邊舀過乾淨的帕子擦拭著他傷口上的血跡。
一條猙獰的傷疤幾乎斜跨了他的腹部,她這一劍要沒意外,絕對是致命傷!可是因為夜無出招要快些,打的朱闊後退了一步,她的劍隨後跟上就他肚子上劃了個大口子,所幸的是傷口雖深卻沒傷到臟腑,只要處理得當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而夜無的那一招雖沒見血,卻也是傷了他的經脈,幸得這貨帶了十三閣最好的傷藥,幾瓶灌下去後剩下的只是休養。
把朱闊傷口周圍清理乾淨上完藥後,顏惜墨舀過綿布條開始蘀包紮傷口。
她抿著唇,似暗惱,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之極。隨著她刻意輕緩的動作,朱闊只覺得熟悉的溫香於鼻間縈繞,胸中的鬱氣也隨著她溫柔的動作漸漸消失。
他悄悄的伸出手,想去握住她的手,可想起她之前的憤怒,又訕訕的收回了手。
顏惜墨一面蘀他包紮,一面觀察著他的動作,見他訕訕收手的模樣,竟暗覺的有些滑稽和可愛。
朱闊偷眼瞧她,見她面上似有笑色,膽子也大了些,他慢慢的用手指輕輕的碰了下她,再碰一下,見她沒有討厭的反應,便大膽的一爪子握了上去。
女nen滑的玉手他的掌心中掙了掙,滑nen的觸感引得他心中一陣su癢;他微微用力,不肯放開她,須知為了這麼握住她的手,他幾乎灑盡了一身的熱血!
顏惜墨有些鼻酸的任他握著自己的手,也不知道這種哀慼的感覺從何而來。
朱闊拉著她的手覆自己胸口上,“惜娘,錯了!”
顏惜墨一轉頭,把臉別開。理智告訴她,不能原諒他;可情感卻做了叛徒,想著他那滿身的血的狼狽模樣,她的哀慼就愈濃,鼻子酸的幾欲落下淚來。
“惜娘,斐氏之事並不是刻意隱瞞,與她和離之後就辭官歸鄉,她的事也知道了,那會心裡想著此生再無相見日,也不願意再提她。沒想到這斐家居然膽大到這種地步……讓和孩子們受了委屈……”朱闊解釋的時候把她的手又握緊了些許,生怕她又像吳國那樣跑了。
“吳國問的時候,不是想隱瞞,只是想這事要怎麼說…咳,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朱闊說到這尷尬的咳了幾聲,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男能毫無介蒂的說,戴了鸀帽子!
他提起吳國的事,顏惜墨就想起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