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亞頗為無奈的笑著:「一般而言,氣息是你自己可以收斂控制的,象是你對你的朋友不可能釋放出殺氣,但是在遇到魔族時,你可能會對他們發出惡意的氣息。」
「我哪敢啊!」
「……」瓦西特亞決定無視辛司爾的發言:「而我之所以說鬥氣,算是一種比較加強進階的方式,可能平常你的氣息在眾人中並沒有很明顯,甚至被比你強的氣息掩蓋而難以發覺,但是一旦連同著鬥氣一起釋放出來,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就象是增加存在感吧!所以如果你不會釋放氣息的話,那麼放鬥氣其實就可以了!因為你有家族血緣繼承,鬥氣的凌厲加上血緣的親近配合著哨笛音樂,應該會很容易達到馴服獸類才對!」
「你這樣講我是懂了,可是懂了不代表做的起來,而且……」辛司爾不太贊同的搖搖頭:「我想用馴獸師的方式馴獸,而不是用我在外面學來的騎士招式,用本身氣息我可以接受,但是用鬥氣的話感覺對其他馴獸師很不公平……」
「哪裡不公平?你只是把自己的氣息隨著鬥氣一起釋放引導馴服生物而已,跟沙恆用結界設定路線不同,在事後即使你不再發出鬥氣,但生物還是會認得你的氣息跟音樂,聽從你的指示啊!說穿了鬥氣只是一種增幅效果、一種輔助介質,讓不容易被看見、或者被忽略的氣息可以被發現。」
「這樣的話……那我還算是馴獸師嗎?用騎士的方法也太……」辛司爾猶豫不決,張口欲言又止。
輕輕嘆口氣,瓦西特亞轉開視線,一手支著膝蓋撐著額頭,眼神飄往遙遠的另一端,淡淡的、有種縹緲的虛無,好像再過不久就會消失一樣。
看著瓦西特亞沉默的側臉,辛司爾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可是卻又不懂自己錯在哪裡,不知所措的僵坐在原地。
「有什麼不同嗎?」
良久,清晰而幽遠的聲音傳進辛司爾耳中,打破一片寧靜的氛圍。
「什麼?」不解的回視瓦西特亞,辛司爾一時之間有種待在夢境裡的錯覺。
「馴獸師跟騎士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啊!根本就是兩個不同職業不是嗎?」
「不對!」瓦西特亞不認同的否定:「沒有什麼不同!」
「怎麼會沒……」辛司爾話還沒說完,就被強硬的打斷。
瓦西特亞斬釘截鐵道:「馴獸師跟騎士並沒有什麼不同!」完全不給辛司爾反駁的機會,瓦西特亞又接續著說:「一切都是同源不是嗎?馴獸師與騎士也好,魔法師跟結界師也一樣,說穿了,本質都是一樣的。」
「所有職業在最初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分的這麼多、這麼細。只有所謂的操控魔法的魔法師以及使用著武器戰鬥的戰士。」
「然而隨著時間、隨著歷史發展,魔法師出現了各種不同屬性專修的人,也出現了各種不同領域的人,所以這個世界有了不同屬性的魔法師、有使用光屬性輔助的祭司、有能使用破開空間魔法的召喚師、還有大型範圍維持平衡的結界師,可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只是魔法師而已。」
「戰士的發展也如同魔法師一般,拿著不同的武器、有著不同的職業屬性,所以出現了以獸為武器的馴獸師、秉持正義並且搭乘騎獸的騎士。那你又認為,他們有什麼不同?」瓦西特亞那雙黯紫色的瞳眸裡清晰倒映著辛司爾發怔的臉龐,無比認真的詢問:「你認為,他們有什麼不同呢?」
是啊!有什麼不同……如果說一切是由戰士演變而來,那麼依照規律推演回去,馴獸師跟騎士其實都是一樣的,相同的起源。
「辛司爾……」在等了許久仍是等不到辛司爾的答案後,瓦西特亞有些黯然,語氣也是不曾有過的憂心忡忡:「你如果再這樣一直固執的守著那些教條,在未來對付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