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龍九尊死後,龍鰲只出現了一次,此後就再無了音訊,外界都傳聞龍鰲晉級失敗,已經死在了四象城。
龍雪公主對將軍府也是不冷不熱,那些原本仰仗將軍府的人見將軍府大勢已去,紛紛露出了卑鄙的嘴臉,轉投他人門下。
護國將軍府從鼎盛期的人人擁護到了如今的門庭冷清,一切就如舊夢殘影,猶然在目,這對龍蕊而言,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小姐,月小公爵在府外求見,”侍女在旁提醒著。
侍女說罷,小心翼翼地瞅著自家小姐。
聽到了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名字時,龍蕊不由收緊了手指。
他還是來了,龍蕊並不意外,在她報名參加了這一次帝都旭陽試的甄選時,就已料到了月閩之必定會干預。
所以她特意瞞著月閩之,又求著小金諾暗中幫忙,一直到參賽人員的名單遞到了龍雪公主那,就算是月閩之有異議,也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請他進來吧,現如今,帝都哪還有人敢怠慢了月府的人,”龍蕊話語中,帶了幾分酸澀。
公爵府和將軍府的境況可謂是截然不同。
一門雙爵,短短半年時間裡,血櫻公爵府就如春日的血櫻那般,炫了整個帝都的眼。
月閩之,帝國幾百年難得一見的雙龍騎士,是龍雪公主最賞識的左臂右膀之一,與彭博。金諾並稱為帝國雙秀。
其妹月驚華,受封終身爵位,又是帝國第一傭兵小分隊的隊長。
兩兄妹可說是盛寵一時,相較之下,將軍府就如蒙塵的明珠,黯淡無光。
這不禁讓龍蕊心中酸澀,言語間也尖銳了起來。
身後,是一陣腳踩在落葉上的細碎沙沙聲。
龍蕊的心跳不由快了幾分,她對月閩之的喜歡已經深入血髓,即便是不回頭,不與他四目相視,她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血管裡,臟腑間,那種近乎是觸電般的悸動。
這種感覺,在兩人發生了“人工呼吸”事件後更加強烈。
“你來做什麼?是來看將軍府的笑話的?”龍蕊的言語間,帶了幾分惱怒。
“將軍府經歷過的,血櫻公爵府都經歷過,何來看笑話一說,”月閩之長身玉立,數月來的磨礪,讓他從一名魯莽的少年爵爺,成長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帝國好男兒。
他輕嘆了一聲。
“你不該參加這一次的旭陽試,”月閩之注視著夕陽下的少女。
這陣子,為了準備旭陽試,他一直沒有見到龍蕊。
她似乎瘦了不少,腰間已經瘦得不盈一握了。
龍蕊霍然轉過了身來,眉宇間滿是怒色,她咬緊了唇,瞪視著月閩之,“為何不該參加?難道我龍蕊不配參加旭陽試,月閩之,你別自恃太高,你是龍騎士,我也是龍騎士,我不比你遜色,你亦不見得比我高明多少。”
即便是揹著夕陽,月閩之還是看清了數月不見的少女的面龐。
她果然消瘦了許多,原本圓潤的面頰已經瘦成了瓜子臉,一雙美目中帶著憤怒和不甘。
這非但沒有減少她的美貌,反倒替龍蕊贈添了一種特殊的美感。
“蕊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太危險了,”月閩之不像月驚華那樣善於言辭,在龍蕊的逼視下,他只覺得自己的舌頭就跟石頭一樣僵硬,頓了幾頓,才說出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太危險了?他是在擔心自己嘛?
龍蕊的眼眶紅了起來,自從爺爺離開後,已經多久沒人關心自己了。
爹孃早亡,將軍府的親族又因為她的婚事,對她冷言冷語。
已經有多久沒有人關心她的衣食住行,擔心她的安危了。
“這一次的旭陽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