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阿誠的,很少有這樣生疏地叫過全名。聽語氣,她哥似乎對趙明誠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了。
“聽說餘惜姚回來了。”
因為趙明誠是她哥朋友的關係,江媛對趙明誠和餘惜姚之間那點事也有些耳聞。再說了,這個圈子就這麼大,趙明誠對餘惜姚的感情之前還鬧得沸沸揚揚的,誰都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話題聊天,她哪能不知。
聽到餘惜姚這個名字,江沐嵐神情冷了下來。這個女人絕非善類,不過……將她和趙明誠湊一起也不錯。
“哥,人也看了,你該回去吊藥水了。你不快點恢復身體,怎麼能早點追求你喜歡的人。”說到“喜歡的人”。江媛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暖暖。
“去把我們轉到一間病房。”
“什麼?”
江沐嵐看向江媛,再次說道:“找間雙人病房,把我和她轉到一間去。”
江媛嘴角抽了一下,看了眼江沐嵐,轉身就幫著轉病房去了,她是看出來了,夏雨汐若沒放在她哥眼皮底下,她哥就不會老實地養傷。
江沐嵐坐在床沿邊上,握著夏雨汐沒有扎針的手。聲音低沉地說著話,他說著他們的初遇,說著他發現喜歡上她的感受。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對她說了,一點一點像碎碎唸的老頭似的說著。
搬了病房後江沐嵐更是自作主張將兩張病床靠在了一起。兩個人躺在床上握著手,都吊著藥水,嗅著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
江媛也被他趕走。整個病房就只有他時而高興時而低靡的聲音。
一天,兩天,三天……到第七天。江沐嵐胸口的傷口都已經結疤,被針線縫合過的面板已經長在一起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會再輕易崩裂。
可夏雨汐還是沒有醒來。
江沐嵐已經不需要打針,他完全可以出院了,但他依舊守在夏雨汐的病床邊,日復一日地說著話。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早在第一天就已經講完了,後來江沐嵐就在夏雨汐耳邊說著他的成長故事,大小事情,無比詳盡,就連他曾經交過幾個女朋友也說出來了。
“暖暖,你知道嗎,我已經聯絡上了你的新生父親,他去找你媽媽和弟弟了,很快就會帶著他們來看你,你要快點醒來,不然他們看到了該多傷心,對吧?”
“最近老聽見我的聲音會覺得很煩吧?可是怎麼辦呢,我好像已經變成一個話嘮了,如果你真的厭煩我的聲音,就快醒來吧!”
江沐嵐握著暖暖的手貼在他臉上,他看著夏雨汐越發清瘦的臉,輕聲道:“暖暖,我是真的,愛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吧?”
“咚咚”隨著敲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手捧花的人。
看到走進來的趙明誠,江沐嵐眼底有些冰涼,因為趙明誠突然造訪的原因,所以江沐嵐並沒有看到夏雨汐睫毛輕顫的細微變化。
“你不陪你家惜姚,跑來醫院做什麼?”江沐嵐調整了一下表情,嘴角微勾帶著些調侃的味道說道。
“她還沒醒嗎?”趙明誠將鮮花放到床頭櫃上,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夏雨汐,他神情有些複雜。
“以她的性格,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想醒過來了。”江沐嵐的表情又淡了下去。
趙明誠看著江沐嵐和夏雨汐握在一起的手,他猶豫地問道:“江少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夏雨汐的。
“說起來,我認識她比你認識她要早得多,我一直都在找她。”
“……你沒跟我說。”趙明誠想起了帶夏雨汐第一次見幾個兄弟的場景,當時江少看夏雨汐的目光就和其他人不一樣,只是那個時候他沒有在意。如果江少那個時候就跟他說了這事,也許就沒有後來這樣慘烈的事情發生了。
“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