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之何在?”
“開門,我們是大都督親兵,奉命捉拿疑犯,快開門!”
翌日,長史傅亮親自帶著人包圍了皇叔徐延之的宅邸。
“來了來了!”徐府的僕役慌慌張張開啟府門,隨即被湧入的邊軍將士所淹沒。
“拿下!”不多時,裡三圈外三圈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徐府立刻被滲透,正在家中與妾室飲酒的徐建之立刻被虎狼般的邊軍將士拿下了。
“這是要作甚吶?”年近六十的徐延之被攙扶出來,看著被鎖拿的幼子和滿院的兵丁目露惶恐,滿臉急色。
“皇叔,得罪了!”
徐延之指著兒子急問:“這是何說法,我兒所犯何罪,你們為何要捉拿?”
傅亮拱了拱手:“皇叔,貴府二郎君與徐玄之間有私相授受,收賄受賄之嫌,下官奉大都督之令前來拘捕,請皇叔體諒!”
“怎麼可能呢?老夫朝夕勸誡這小子不可介入徐州官場,所以任他在外吃喝玩樂一概不問,這小子怎麼可能和徐玄扯上關係?再者,我兒身無官職,老夫家無餘財,怎麼能攀扯上徐玄?”
徐延之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去巴結徐玄做什麼?
徐玄在郯城再無法無天再一手遮天,說到底只是宗室旁支,自己身為皇帝親二叔才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徐玄一個小小的縣令值得他這麼做嗎?
傅亮愣了愣,看來這徐延之果真如傳聞那般不問世事,他耐心的解釋道:“皇叔所言有誤,是徐玄向二郎君行賄,為的是借皇叔之名行盤剝百姓之實,公器私用,中飽私囊。二郎君收了徐玄百頃良田,送地契之人已經招認,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請皇叔莫要為難!”
事已至此,徐延之也認了,他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怪就怪這小子不執拗聽老夫勸誡,貪圖享樂,愛慕虛榮,不義之財得來豈能安生?
“多謝皇叔體諒!”傅亮拱了拱手,朝身後一招呼也不遲疑立刻就將人帶走了。
數日後,鄭略的奏疏抵達洛陽宮。
“陛下,青徐大都督、揚州刺史、魯國公的奏疏到了。”內侍監馮寶恭敬地遞上奏疏。
徐宗文哦了一聲,將剛批覆好的奏疏往一旁擱置,順手接過:“看了徐州又出事了。”
馮寶沒有接話,跪坐在殿內的中書侍郎郗儉倒是開了口:“陛下,徐玄正在押送進京的途中,難道是案情有了新的突破?”
“被你言中了,我這位二叔養了個好兒子。”徐宗文有意無意提了一句徐建之。
“陛下莫非說的是下邳太守徐謙之?”
“哎?”徐宗文擺了擺手,將奏疏抬了起來,侍立一旁的馮寶手疾眼快立刻接過小步急行下去傳給了郗儉。
“看來是臣領會錯了陛下聖意。”郗儉尷尬一笑,隨即仔細快速地開始閱覽鄭略的奏疏。
“徐建之雖然好逸惡勞,貪婪無度,但似乎並沒有作惡多端,其罪至多不過勾連官員,收受賄賂,加上買官未遂。”
“守約,你方才說下邳太守是誰?”對於徐建之這類紈絝子弟徐宗文並不在意。
郗儉交回奏疏,直起身子回道:“回陛下,正是皇叔的長子徐謙之。”
徐宗文摸著已經有三寸規模的頷下短鬚:“其官聲政績如何?”
“歲末吏部與御史臺奉陛下詔令至各州郡查訪,下邳太守徐謙之考績上品。其在任下邳太守三年之間,開墾良田千頃,收聚流民過萬,在下邳各縣積極施行度田令,打擊當地士族,疏浚泗水,築堤修壩,深得民心!”
“而且徐謙之從不以皇室子弟自居,許多百姓甚至不知其與百姓之間的血脈關係,此人性格謙遜,為人正派,繼承了皇叔的謙厚,少了暮氣,又多了幾分銳意進取,確實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