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還很長!
徐宗文今年已經三十有四,如果滅掉燕(後燕)、魏(北魏)兩國還需要十五年,那麼到時候徐宗文就快五十歲了!
而南北方分裂百餘年,想要治理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是到時候取代晉朝建立新朝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例如出兵征服遼東和三韓(高句麗、百濟、新羅)。
不僅如此,倭國、夷洲、象雄、西域諸國,徐宗文有生之年都準備將其納入漢家的統治範圍!
如有可能,徐宗文還想打造艦船出海,征服其餘海外諸國!
“大王!當心慕容垂使詐啊!”張三提醒道:“萬一慕容垂有所預謀,而我們又不得而知,貿然交戰恐怕會……”
“恐怕什麼?”徐宗文有些不悅,他揉了揉眼睛:“我寧軍戰無不勝,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算慕容垂有所圖那難道我們就不出兵了嗎?”
“諸位!當年我徐驍以八百步卒起事於下邳,攻東海,下彭城,收徐州,復青州,轉戰中原,下定陶、襲洛陽、攻雍丘、克滎陽、收蕩陰、戰頓丘,所擊敗的秦燕兩國的人馬數十萬,前後所收復的失地數十郡上百城!”
“白狼渡一戰以精兵五千擊敗十倍於己的五萬燕軍,而後席捲天下!”
聞言,劉牢之等眾人紛紛點頭,確實,北伐軍的戰功放眼天下確實是舉世無雙。
但是劉牢之從徐宗文的話中聽到的並沒有任何的戰前激勵,相反,他似乎看到了謝石的影子!
當年贏得淝水之戰的大都督謝石便是如此志得意滿,驕傲自滿!
謝石貪墨軍資,利用北府兵幹一些販賣流氓的買賣,為了貪墨無所不用其極,最終徹底沉淪。
爾後,陳郡謝氏在謝安石死後立刻走上了下坡路,那時意志消沉的謝石最後也落得個抑鬱病逝徐州刺史任上的下場,死後還得了個襄墨的惡嗜!
驕兵必敗啊!
“寧王,臣有一句肺腑之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將軍請說。”
“慕容垂雖是敗軍之將,燕軍雖是敗兵,可只要我軍一日沒有徹底殲滅燕軍就不能稱之為真正的勝利。”
“寧王方才言語之中僅是誇耀從前戰功,貶低燕國君臣,臣以為寧王在未竟全功之前不可如此輕視我們的敵人。須知恃國家之大,矜民人之眾,欲見威於敵者,謂之驕兵,兵驕者滅!臣之言皆乃忠言,望寧王察之!”
劉牢之言畢出列跪在臺下,拱手等待處罪。
畢竟這些話已經冒犯到了寧王,是為大不敬。
“狂妄!大膽!你這是在詛咒寡人兵敗嗎?”聞言,徐宗文大怒!
“劉牢之!是不是孤平日對你太過縱容優待了?你個老匹夫竟敢當眾辱我?”
“來人!給我將劉牢之拖出去打上二十軍棍!”
徐宗文雙眼通紅,目眥欲裂,儼然一副獨斷專行的暴君模樣。
徐宗文態度變化之快令人始料不及,眾將有的還沒反應過來,張三忙出列插手求情道:“大王,念在老將軍一時失言請大王恕罪。”
“請大王恕罪!”張四、呂昪、徐嵩諸將亦出列求情。
徐宗文雙手叉著腰站了起來,他緊眯著眼,似乎對諸將的求情十分不滿,依舊我行我素下令杖責劉牢之。
劉牢之也不求饒,只是當殿外行刑的杖擊聲此起彼伏傳入殿內,諸將都有些畏懼正在盛怒之上的徐宗文感嘆君臣有別時,“哐當!”徐宗文突然推翻面前的几案,大喝道:“狂徒!老賊安敢欺我?”
“倚老賣老之徒,爾等不必為其求情!”
“自即日起,免去劉牢之徵虜將軍、鄴城令之職,下鄴城大獄待罪。”
“諾!”侍立一旁的徐溫沒有出言替劉牢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