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都圍著會議桌坐下,在會議室的上面,坐著一個矮瘦的中年人。
於立飛跟曾大進去之後。在會議桌的尾端坐下。桌首擺著一塊矇頭料,在桌子下面有一個包,包上還沾著泥土,鼓鼓的。桌上的毛料上面並沒有用油漆寫字。就靜靜的擺在那裡。於立飛並沒有過去上手,只是靜靜的看著。這種私下的交易,他是第一次參加。他遵守一個原則,多看少說。多聽少問。
這間房子的主人,個子不高,眼睛很細。是緬甸人,巖吐。他拿起桌上的毛料,也沒有介紹,就傳給他旁邊的一個人。他這次雖然帶了好幾塊毛料過來,可是每次卻只會拿出一塊,給每個人看看,上上手,請他們評論或是估價。
“這是小場區的毛料吧?”第一個上手的是坐在巖吐下首的衛凌峰,他看了一眼之後,就淡淡的說道。每個場區的毛料都有各自的特點,他能一眼就看出是小場區的毛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衛先生好眼力,這是小場區烏起恭場口的毛料,前天剛剛下來。你如果聞聞,還能聞到那股新鮮的泥土味。”巖吐臉上堆滿著笑容,恭維道。衛凌峰的眼光非常高,經常賭漲,只要是他開過價的毛料,價格都會大漲。
“這不算什麼,每個場區的毛料,特徵各有不同,只要看的多,自然就能認出來了。”衛凌峰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坐在最後面的於立飛。昨天莫鎮軍已經把於立飛的底細告訴了他,而他也透過其他渠道,調查了於立飛的情況。
讓他驚訝的是,於立飛在一個多月以前,還是名不見經傳。於立飛聲名雀起,正是源於一塊冰糯種玉料。從那以後,於立飛經常賭漲,那塊玻璃種帝王綠,更是讓他一下子賺到兩千多萬。昨天的賭石大會上,如果不是因為那塊玻璃種帝王綠,他會敢跟衛博星叫板?
“衛先生說的極是,不知道這塊毛料表現如何?”巖吐問,他雖然也有一套看毛料的方法,可是哪怕他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如衛凌峰開了金口。
“五千塊可以賭一下。”衛凌峰淡淡的說道。這塊毛料不大,雖然有松花,但是下面卻有碎綹。
“五千?”巖吐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從場口把毛料背下來,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好不容易到了瑞麗,衛凌峰卻只給了個五千的價格,實在讓他接受不了。可是他又不能跟衛凌峰爭辯,這是毛料交流會,不管價高價低,都得讓別人主動開價。
衛博星說完之後,就把毛料遞給了旁邊一人,自己則拿起身上的茶杯,輕輕喝了杯茶。一塊毛料,如果表現不太好的話,很快就能讓所有人看完。如果有人覺得這塊毛料表現好,覺得價格高於五千,自然會報出新的價格。如果覺得價格合適的,也就不會再跟他搶。
“我覺得這塊毛料至少值五萬。”輪到於立飛的時候,他突然說道。這塊毛料不算大,而且沒有蟒帶,只有星星點點的松花。雖然背部有碎綹,可是他卻很清楚,這裡面是油青種,五萬塊錢還是值的。背部的碎綹,也是衛凌峰出價的主要依據,也是其他人都不敢提價的理由。
所謂的碎綹,就在在毛料皮殼表現形成的一種雜亂且散碎的白色小綹裂群,就像是雷打石那樣的小碎裂。按照一般的經驗,這種碎綹,對內部玉料價值的影響極大。但是這塊毛料的碎綹,並沒有深入其中,在皮殼下面的霧中就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這位於先生真是好眼光。”巖吐說道,他這裡的毛料不像賭石大會,只要有人出價,就可以出售。他這算是毛料交流大會,所有人對毛料都可以暢所欲言,也可以幫著他詁價。可是真正想買的,未必就是出價的。如果巖吐覺得價格不合適,也可以不賣。
“我看毛料相信自己的感覺。”於立飛微笑著說。他把毛料又順手遞給了旁邊的一位老者,於立飛出於禮貌,沒有跟人私下交談。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