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現在全縣通往外地的公路、鐵路全部封鎖了,你如果要出去,除了步行再無其他辦法。而且還得趁早,要是晚了,恐怕一個也跑不掉。”曹陽說道,雖然他得配合縣局的行動,但他也不希望鄒成真的被抓。其他的人都被抓了他都不會關心,可是鄒成萬萬不能被抓,否則的話,他就要忐忑不安了。
“曹所長,沒這麼嚴重吧。”鄒成不以為意的說,這麼多年公安機關整治過多少次?哪一次不是說要嚴厲打擊、一網打盡?可是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他都已經習慣了。
“有沒有這麼嚴重,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我提醒你,如果今天你不走,後果自負。”曹陽淡淡的說。鄒成就是喜歡自以為是,他要是不吃次虧,根本就不知道公安機關是幹什麼的。雖然他收過鄒成的錢財,可是卻不會為了一個鄒成而搭上自己的前程。
鄒成跟曹陽打了好幾年的交道,聽得出來他這次的語氣跟以往不同。他雖然知道新來了一個公安局長,可是沒想到這個公安局長,剛上任就會跟自己過意不去。他一放下電話,馬上收拾東西,拿了點錢就準備跑路。
但鄒成還是沒有把曹陽的話放在心上,他認為,能抓住自己的公安還沒有生出來呢。再說了,他已經幾年沒有動手了,在公安局也沒有案底,就算真的碰到公安局,他們能奈自己何?但是他也清楚,這只是明面上的事。如果公安局動真格的,他也是不經查的。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暫時離開縣城為好。他現在有些後悔,早知道新來了個公安局長,應該到市裡躲一段時間再說。
雖然知道汽車和火車都不能坐,但要讓他這個自詡為一代神偷走出縣城,那是萬萬做不到的。當然,他也不敢開車,騎了輛摩托車準備逃離縣城。鄒成想的很周到,趁著天快黑的時候,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出縣城。只要出了縣城,就是天高任鳥飛了。
但於立飛下了決心,他憑著一己之力,怎麼可能逃得出去?雖然鄒成已經幾年沒有出過手,在公安機關的檔案也都銷燬了,可是他卻不是縣城的人。只要身份證地址不是縣城的人,都會受到嚴格盤查。他原本想趁著天快黑的時候溜出去,可是沒想到,所有的小道,也都有有人把守。
鄒成一見這個陣勢,知道想出縣城不太可能了。雖然他身上的身份證一大把,可是別人的身份證畢竟是別人的。如果碰到較真的警察,還是能看出破綻的。
“曹所長,現在我想走,還有沒有路?”鄒成沒辦法,只好向曹陽求助。
“你現在哪裡?”曹陽一看是鄒成的電話,馬上走到一旁,輕聲問。
“五里牌,我準備從村裡的路出去,可是沒想到,每個路口都有人。”鄒成無奈的說。
“我跟你講,剛才你的老窩已經被端了。你要是晚走一步,現在已經在審訊室裡了。”曹陽沒好氣的說道,他沒想到於立飛用幾輛車載著幾個大喇叭在全縣宣傳,讓知情的人舉報,堅決打擊縣城的所有小偷。人民群眾深惡痛絕的就是像鄒成這樣的人,聽到公安局準備對小偷動手,公安局的舉報電話都快打爆了。
“什麼?”鄒成驚詫不已,幸好自己見機的早,要不然的話就被堵家裡了。
“現在全縣所有的賓館、招待所、網咖、歌廳、洗浴中心、出租戶等一切可能藏有你們的地方,都會被嚴查。就算你能躲在別人家裡,也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局裡已經決定,對全縣來一個地毯式搜尋,哪怕就是政府機關,都要檢查。”曹陽說道,他覺得,以鄒成的本事,想要離開縣城還是能做到的。畢竟公安局的人再多,也不可能真的把縣城圍得水洩不通。
“曹所長,現在公安局就等著我跳出來呢。就算我步行或者翻牆,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