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宋青書始終找不到放黑玉斷續膏的錦盒。心裡不免著急,想著,難道是我弄錯了,趙敏是隨身帶著那盒子跑的?要真是這樣,我不白忙乎了一夜。
這樣一想,不覺感到有些洩氣。走出門外,伸手拉著門沿剛要關上,只見門邊一處擺著青花瓷瓶的小桌上,一隻金色的錦盒在月光下熠熠發光。
宋青書心中陡地燃起一絲希望,急忙走過去開啟那錦盒摸向隔間,果不其然手感柔軟。再放到鼻間一聞,一股濃烈而辛辣的藥味撲鼻而來,心下大喜。剛要將那錦盒揣入懷中,動作一頓,心道,這個盒子雖小,放在胸口也不自然。想了想,掀起袍擺將之塞入腰間,又把束腰緊了緊,直到看不出身有藏物,這才將門輕聲掩上走了出去。
回房間的路上心裡不住想著,這個趙敏行事果然異於常人。別人都把重要的東西藏著掖著,她就偏偏放在顯眼的地方。要不是我事先清楚箇中玄機,只怕也會誤以為這只是個不要緊的空盒子而已。
次日,宋青書去了前院,見幾名大夫正在給庫庫特穆爾問診,當下心中瞭然,只管忍了笑意上前,故作驚訝地看著首座那人問道,“咦,這是怎麼了?一個晚上不見,怎麼臉上突然長火山了。”
只見庫庫特穆爾滿臉紅疹,從脖子處一路延下,再看他手背上也有不少顆粒,便知道他身上肯定也有。面上雖不動聲色,心裡卻抑制不住的樂開了花。
庫庫特穆爾全身奇癢難耐,脾氣也十分暴躁,問那大夫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小王如何會起這東西?”
那幾名大夫仔細把了脈後,遲疑道,“小王爺,您這症狀應該是花粉過敏引起的。”
庫庫特穆爾拍案怒道,“胡說!小王對花粉從不過敏。何況昨日也並未接觸花粉一類之物,何來過敏一言?庸醫,若是消不去小王身上這些東西,論罪處置!”三言兩語,嚇得那幾個大夫紛紛跪地求饒。從脈象上來看,也確實是花粉引起的過敏,但看小王爺臉上那個疙瘩,似乎又有些不像。
那幾名大夫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裡本就不是十分確定,加上小王爺這麼一恐嚇,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忙持筆開藥方,跟著侍衛抓藥去了。
宋青書本意只不過是要戲弄這傲嬌的小王爺一番,也不想連累別人,便上前打量著他臉上的紅疹笑嘻嘻的道,“依我看,是你平時缺德事做太多了,所以老天降下這個懲罰給你。當然了,這個病都是需要人來醫治的。我認識一個人,專治疑難雜症,你這個什麼過敏不過敏的,只要給他紮上兩針,立馬見效。”
庫庫特穆爾強壓下心口怒火,問是何人。宋青書道,“張無忌。”前者怒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瞪著他道,“你敢耍小王!”宋青書趕忙澄清,“我吃飽了撐著耍你幹嘛?張無忌有一手的好醫術,這個明教上下哪個不知道啊?”庫庫特穆爾一把推開他道,“小王就是死,也不需要魔教教主來醫治。”
宋青書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翻著白眼嘀咕,“真是好心沒好報。”等癢個三五七日,看你還嘴硬!
庫庫特穆爾一手將桌上的茶壺杯子全掃到了地上,心情處在極度燥怒的狀態,提聲道,“立刻啟程,回王府。”
侍衛領命離開。一刻鐘後,車馬備齊。庫庫特穆爾單獨乘坐前面的一輛馬車,讓宋青書去後面的馬車乘坐,並派了兩名高手趕車。
宋青書憋著笑目視庫庫特穆爾上了車,這才跳上馬車掀簾進去,在見到車內那端正而坐的姑娘後猛地一愣,“周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那面容絕美,眉眼間斂著柔順婉約的女子,可不是周芷若是誰?
周芷若自小時和宋青書分開後,近十年未見。何況宋青書近年來模樣變化極大,比起少時的稚嫩,成長得越發雋秀清朗。如今只見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