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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讓你偷懶麼!”看著晏昭其手上的汙漬,晏殊樓皺皺眉頭,令宮人端來清水,給他清理了乾淨,“寫個字都弄得一手髒,不會注意些麼,我瞧瞧你寫了什麼東西!”說著就要去檢查晏昭其的功課,但晏昭其卻兩隻小手一環,抱住了晏殊樓的大腿,不讓他前進:“畫……寫得不好,不給看不給看!”

“畫?”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他話中的資訊,晏殊樓壞意一笑:“敢情你在這半天,不是寫字,而是畫畫!畫的什麼,給皇兄瞧瞧!”大手一撈,把他抱起,清了前路,晏殊樓就一徑往書桌上去。

晏昭其哇地叫了一聲,趕忙將兩隻小手按在晏殊樓的雙眼上:“不給看,不好看!”

晏殊樓哈哈大笑,將他的手掰開來放嘴邊親了親,目光一掃,就落在了桌上的那幅畫上。

瞬間,他笑意僵硬了。

☆、第七十四章 ·良逝

畫是普通的畫。

上面畫著晏昭其眼中的一家人。

有賢妃;有晏殊樓,有杜明謙;有晏昭其自己,還有他們的父皇——天子。

晏殊樓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這一家人的畫像,孩子的畫用成|人的審美來說,是毫無可欣賞之處,甚至遮住畫中人所著的服飾,他壓根就認不出誰是誰;便是天子也因面上無須而難以認出。

可是,晏昭其卻很細心地用黑色服飾代表了天子;用紫色代表了他;而白色代表了杜明謙。

這細微的不同;表現出孩子的觀察力,若非孩子對他們不上心;壓根就不會去關注他們的服飾。

對著這幅用心的畫,晏殊樓卻沉默了。

他將晏昭其抱到了位置上;勉力一笑,指著上面的天子問道:“這是父皇麼?”

“嗯!”晏昭其甜甜地點了點頭,小短手指著天子的服飾道,“父皇說他不喜歡穿金色的衣服,因此他常常偷偷地穿黑色的便服來看我。然後,”指向了天子本該長滿鬍鬚的地方,他笑眯眯地道,“以前父皇沒鬍子的,多好看,現在長了鬍子,可扎人了,我就沒畫上去,皇兄皇兄,你覺得我畫的父皇好不好看。”

“好看!”晏殊樓笑顏一展,親了親晏昭其的臉蛋,“你畫的都好看!”

“當真?”晏昭其高興地蹦了起來,扯著這幅畫跳了下地,就往外跑,“那我送去給父皇。”

晏殊樓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去,將活蹦亂跳的晏昭其撈了起來:“父皇正處理公務呢,甭打擾他,皇兄明稍後替你送去,你乖乖地在這兒做功課!”

“不好不好!”晏昭其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我好久沒見父皇了,皇兄,你便讓我去見見他罷,好不好,好不好。”他撒嬌地往晏殊樓懷中蹭,嘴巴扁成了一條線。

晏殊樓一手掐住他扁扁的嘴巴,哈哈大笑,親他一口便允了,但前提是他得將今日的功課做完,才能帶他去。

晏昭其立時從晏殊樓懷中溜下來,回了座位坐好,翻開書本就乖乖地學習起來,而晏殊樓則拿著他那幅畫,定定出神。

他從來不知自己的父皇喜歡穿黑色的衣裳,因為他不關心。

在他所認為的一家人中,只有賢妃、晏昭其以及杜明謙,從來沒有天子的存在。

天子雖貴為他的父皇,但兩人之間的關係複雜又難以言喻,在晏殊樓眼中,天子便是君,他便是臣,兩人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對天子並無好感,甚至還有怨氣。前生的他便是因天子的多疑,而被圈禁多年,最終死在晏品城的手下。今生,他雖然在天子面前做戲,得其重用,但卻是流於形式的表面功夫,內心裡依然未曾將天子視為父親看待。

晏昭其卻不同,從小得到天子的寵愛,什麼東西天子都給予他,是以對他而言,天子是真正的父親,是難以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