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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的頭版新聞還報導了道路安全委員會主任法蘭茲&iddot;羅姆上吊自殺的訊息,果不出我之所料。

因孩子們的關係,我沒告訴記者們去學校,但我把事情告訴了他們,還寄給了他們一張福格爾的照片,這樣就把他與當天的突擊搜捕中的另外主角‐‐蘭希尼格和希拉德‐‐聯絡到了一塊。這樣做的結果是把我和整個行動連在了一起,不死鳥是決不會忽略這一點的。

他們讓我在福格爾的牢房裡呆了半個小時,但我的運氣並不好。我曾想利用福格爾的懦弱撬開他的口,可情況不同了,20年前他的那種害怕心理已不復存在了。他十分清楚他的惡運已經降臨,他的生命將結束在這間小小的牢房裡,因而變得無所畏懼了。儘管我自己也認為無論他再交待些什麼也無法換取對他的審判,但我們不死心,想以此為釣餌來試試。他並不為之所動,整個看上去就象個死人一樣。

約翰王子旅館有個車庫,我把我的大眾停了進去。車上擋板上不斷往下淌著泥水,等我停穩車去吃飯時,地上已積了一攤泥水。餐廳的人對我相當注意,他們大概都看了今天的報紙。酒吧的服務員是個年過中年的男人,一副灰不溜湫的樣子,他在給我斟酒時兩手不住地打顫,我真懷疑在39年到45年之間他都在什麼地方,幹了些什麼。

儘管如此,酒的味道還是十分可人的。在大糞堆上趴了6個月後,連味道有時也變得無所謂了。

到了上咖啡時,大部分桌子都空了。有個美國人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我桌旁,順手把一張晚報放到了桌子上。我一低頭,正好看到了報紙上登的我的照片。我拾起了頭,看了他一眼。他開心地笑著對我說:&ldo;看來我們的船都在迎風航行,先生。&rdo;

我無意和這個人交談,甚至連認識他一下也不想,但有時不作出反應是十分危險的,況且還有規定要求我們馬上這樣做。

&ldo;有風就趕緊抓住,越快越好。&rdo;

看來這就是那位布蘭德。他留著平頭,精明的臉上長著一雙灰色的眼睛,顯得非常冷靜。儘管他滿臉笑容招人喜歡,可我還是恨他,對他的冒昧耿耿於懷。如果某個特工決定讓自己的形象出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他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那是他自己的事,他擁有決定自己工作方式的權利,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危及工作機密。我要保證做到一條,如果我決定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萬一出事,受到傷害的只限我一個人。

現在,我的臉已是眾所周知了,即使我肯定後邊沒有尾巴盯我,我也不能跨進杭特丹伊奇和勒納諾樂大街一步。在我把自己巧妙地暴露在敵人視線下的同時,我就斷然割開我與柏林聯絡站的一切聯絡,唯一的接觸就是透過郵政信箱和股票市場廣播節目來進行的。從今早起,我真正成了個炙手可熱的人物,沒人會願意來接近我的。這也是我們常常使用的鬥爭方法,瓊斯就用過兩次‐‐打破常規的秘密活動,站到明處和敵手公開較量,這在執行某種特殊任務時還十分得心應手。當然,對於採用這種方式工作的特工本人來講,這是十分危險的,他必須瞭解這一點,並為應付種種意外作好一切準備。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有人去和他接觸,就會增加他的危險性,同樣,前去和他接觸的人也將瀕臨險境。當你變成炙手可熱時,就意味著你得不到任何人的保護,沒有任何人和你接觸,你也絕不能和地方聯絡站發生聯絡,甚至連打電話都是危險的。

&ldo;你還要坐多久?&rdo;我毫不客氣地問。

&ldo;噢,事實上我住在這。&rdo;

我們都清楚,在此境遇之中,我們的談話必須十分小心謹鎮,防備有人在附近安有竊聽裝置。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