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向連昭儀請安,不過都是些君臣之禮數,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至於國嬤嬤,老臣卻是有話要說的。”
“哦,願聞其詳。”皇上重新坐定,並給德武賜坐。
“老臣壯年喪妻,一直未娶,其實,年輕時曾經心儀國嬤嬤,只不過,家門原因,未能如願,而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後來得知國嬤嬤滿門抄斬,心中十分掛記,一拖便是之天命的年紀了。”
“德武將軍的意思是要朕做主賜婚了,這本就是一樁美事,朕又何嘗會阻攔,只是國嬤嬤是太后的貼身之人,這要問過太后的意思,朕才能給你做主。”
“皇上誤會了,老臣已經到了這把年紀,對於國嬤嬤除了敬仰之情,再不敢有其他的奢侈了,不過,老臣即將告退,想懇請皇上,徹查當年國嬤嬤一家被滿門抄斬之事,這裡面是有隱情的,據老臣所知,以國嬤嬤的為人且不能犯下欺君往上的罪名,還望皇上體惜老臣多年征戰的苦功,給國嬤嬤一點慰藉。”
德武說完,皇上直瞪瞪的看著他,對於國嬤嬤的這件家事,太后曾經提及過,但也是一句帶過,並沒有深究。現在德武重新提起,皇上倒是要考慮一番,國嬤嬤是太后的貼身之人,自己離宮到現在,已是滿目蒼穹,小安子的死,還歷歷在目,對母后的疑心並沒有完全放下,在這種情況之下,為國嬤嬤一家洗清冤屈,就等於是向母后低頭,那以前的種種可以不去計較,可是以後呢,一旦太后的身體恢復,那自己的地位是不是又要回復到以前了。
想起以前太后垂簾聽政的時候,自己那樣委曲求全,卻還是不能獲得母后的垂青,竟然在自己回宮的路上設下障礙,要不是小安子的捨生取義,如今怕是已經屍骨無存了,想到小安子,皇上一陣兒鑽心的疼痛,他痛苦的表情唄德武盡收眼底,“皇上可是身體不適。”
“德武將軍一定要以這樣的條件要挾朕與你交換嗎?”皇上冷冰冰的問,而語氣中顯然參雜著一絲的霸氣。
德武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他既然來了,就已經考慮到將會出現的後果,不管是母子不和的緣故,還是礙於陽平生母造成的錯誤,皇上一旦撒手推辭,他都必會據理力爭,即使血濺當場,他也不會退縮,這件事情不但關係著自己的幸福,而牽連著連清的身世,皇后的虎視眈眈,一旦得到風聲,必將對連清產生大患,他作為父親,雖然不能時時陪伴在女兒的身邊,卻足以把事先看到的風險杜絕在萌芽狀態。
“皇上,老臣心意已定,請皇上定奪。”
“德武將軍,朕自主政一來,一直對你不薄,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您在這個時候提出歸隱,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還要給朕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您以為朕還是那個毛頭小子嗎?”皇上有些氣憤,就連緊握的拳頭都是顫抖的。
“老臣可以為了國家粉身碎骨,而不做半點猶豫,難道皇上就不能體諒老臣的用心嗎?老臣自認為也是性情中人,可是皇上遲遲不肯答應老臣,讓老陳心中惶恐,這麼些年為國征戰,就連兒子也都戰死沙場了,難到皇上還看不出老臣對您的衷心,採用這樣的方式向皇上請命,也實屬無奈,要是有半點的轉機,老臣定當負荊請罪。”德武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皇上明白,自己一旦下了錯誤的決定,很有可能會帶了一場兵變的浩劫。
皇上長吁一口氣,“德武將軍說的極是,朕會考慮你的提議,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德武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經奏效了。
紫楚呆呆的坐在院子裡,墨色的夜空看不到一丁點的亮光,星星都有些擔心的隱去身影,偏偏留下紫楚,獨自傷心,魏嬤嬤拿了一件披風輕輕的搭在她的身上,“娘娘,您已經在這裡做了大半天了,晚上夜風涼,小心自己的身體。”
“本宮還要這副骨架有何用,皇上眼裡心裡都是連昭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