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葛雷新靜靜地置身在一株大樹的枝幹上,看見一隻羞怯的小鹿悄悄地走在草原上,環視一下寧靜的四周,低頭吃草。
然而,在這一大片草原之上,卻滿滿地排上一地的死。
地面上,折斷的旗幟半插在一部燒燬的兵車之上,有的地方還冒著青煙,那些死穿的是古代的服飾,布質粗劣,而且他們的武器種類相當的古拙,雖然大部份是金屬製的,卻明顯看得出鍛造的工夫仍然相當落後。
看來,這是一場大惡戰之後留下來的慘狀,藍銳思約略數了數,發現死至少有著上千具。
“喂!”他悄聲問道:“這又是什麼時代?”
葛雷新搖搖頭,他的形影在明亮的空間中還是一樣的模糊,只隱約可以看得見面目。很奇怪的是,這時候藍銳思才發現他的面目和十二星圖那個時空中看見的樣子並不相同。
“你的樣子……”他指著葛雷新,有點結結巴巴地問道。
“對我來說,長相是沒有什麼意義的,”葛雷新說道:“我比較習慣以靈魂組的方式存在,因為這樣會比較自由,但是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在這個時代隨便挑一個形體進入,就可以用肉體的方式活動,但是最近我已經很少做這樣的事了,因為沒有必要。我的樣子隨時都在變,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知道了,”藍銳思說道:“不過,這是什麼地方?”
“從這些人的樣子和武器來看,像是古代中國,”葛雷新說道:“這些東西,也許你會懂得比我多。”
“我也不懂。”藍銳思由衷地說道:“不過那種武器的花紋我好像在博物館中看到過。”
“他們的刀磨得並不利,所以金屬鍛造的技巧應該不是太高明,”葛雷新沉吟道:“但是從日角的偏斜來看,這應該是西元前一千年內的時空。”
“什麼日角的偏斜?”
“喔!是這樣,”葛雷新笑道:“像我這樣不停地穿梭不同的時空,久而久之,使領悟出一套推算日期年代的方法。所有的文字、歷史記載其實都沒有什麼用,因為我到過的時空有很多根本就不是同一系統的文明歷史。但是,人類的文明雖然不可信,卻有一項東西是在任何時空也不會變的。”
“什麼東西?”
“這種東西,就是大自然,來自大自然的訊息,才是永恆不變的,”
葛雷新說道。“比方說,來自天文的密碼,隨著時光的推進,地球和太陽、各行星恆星的相對位置、角度都是一定的,只要看出來任何一個偏斜的角度,就可以推算出正確的時代。像古代的瑪雅文明,甚至埃及的金字塔都隱含有這樣的天文密碼,可以讓後代推算出正確的年代。”
如果此刻葛雷新說出來的這種理論是在二十世紀某大博物館的名家演講中出現,藍銳田一定會恨有興趣,但是在此刻的處境中,卻覺得興致索然。
“不管怎麼說,這就是個古代中國的時空,是嗎?”
“沒錯,”葛雷新肯定地說道:“而且我想可能是一場所謂的“吳越爭霸”戰事。”
吳趨爭霸?
這段歷史藍銳思倒是有著一定程度的瞭解。那是古戰國時代一個很著名的戰亂時代,位於中國南方的吳國、越國數十年的恩怨情仇,而後世人耳熟能詳的“伍子胥過紹關”、“越王臥薪嚐膽”、“范蠡與西施”等傳說都出現在這個時期。
“這麼說,潔兒也到過這兒,是不是?”
“嗯!”葛雷新說道:“但是沒停留太久,因為你雖然已經到地表上來了,還是隻停留在觀察的狀態。”
這樣的說法,藍銳思又聽不懂了。
“什麼意思?”他疑惑道:“觀察狀態?”
“你現在走的軌跡,其實和潔兒走過的路程是息息相關的,”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