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我忍不住扒開胸前衣服上的那個洞,仔細瞧看。
我立刻怔住了。
剛才沒注意到,古玉雖然沒碎,但受到了子彈的衝擊,它已經深深陷入到了我的肌膚中。
不僅如此,此刻我還注意到,古玉表面熒光流動,一波接一波,好像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
我再次透過感官確定了一下,確實有一股如同電流般的東西,從古玉中流出,擴散到我的身體裡。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一直以來,我都隨身帶著,不過,我除了把它當做一個解決思念之情的玩物之外,並沒有覺得它有多麼的不尋常,然而,此時此刻,我卻真的被它震懾住了。
看到了我的痴呆,李白忽然罵道:“扶不上牆的爛泥,都什麼時候了,就知道乾站著,趕緊想辦法啊,腦殘!”
我倏然清醒,暗想他的話確實有理,不管古玉有多麼的神奇,現在都不是研究它的時候。
“小的們,把你們的搶都拿好了,等我一聲令下之後,你們儘管往門上打,我就不信啦,一個爛木頭門能支援多久。”
馬武的狠話又一次傳了進來。
我估量著形勢,一旦木門被子彈摧毀,那屋裡的人立刻就失去了屏障,屆時要殺要留,可就全由不得我了。
“馬瘋子,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姑息人質嗎?”
我朝著外面大聲說完,緊跟著猛然開了一槍,並且怒道:“李白,這一搶先打斷你的腿,只要外面再開一槍,我立刻崩了你的腦袋。”
李白看到了我的顏色,早已會意,在我說話的時候,極度配合的連聲“哎呦”,當我一說完,他便暴怒道:“天殺的馬武,老子和你共事多年,沒有交情還有苦勞,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黑心。”
“那你想咋地?朝你開槍的又不是我。”
馬武聞聽之後,顯然覺得自己的態度屬實不合適,不經意間,說話語氣竟然軟下來不少。
我察覺到事情有了轉機,趕緊趁熱打鐵說道:“馬將軍,我雖然比你小了很多,但我一直都很敬佩你的為人,知道你一向耿直,並且明辨是非,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非得跟我過不去啊?”
說話的時候,我感覺有些難受。
由古玉傳入到我身子裡的東西極為炙熱,而且霸道,就像岩漿一樣在我的經脈中流淌,並且越來越充盈。
“他的臉怎那麼紅啊?”
楊貴妃忽然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指著我的臉,吃驚地問道。
“多半是著急。”
蘇小姐自以為是的答道。
我沒心情和她倆解釋,一邊忍受著身體要爆炸的痛苦,一邊傾聽外面的動靜。
“野種,老子告訴你,話說得再好聽都沒有用,你乖乖的把李白放出來,然後洗淨脖子,老子或許因此而生出一念之慈,手起刀落給你一個痛快。”
媽的,這也叫一念之慈?
我心頭火氣,是真正的心頭火氣!
不僅僅是馬武觸動了我的禁忌,叫了我一句野種,實際上還有我身體裡面的那種要爆炸的感覺,也同樣讓我不能自己。
“呔!馬武,你要是個純爺們,敢不敢和老子打一個賭?”
我霹靂一聲怒吼,緩解一下軀體裡面蘊藏著的暴躁,朝著外屋的馬武,發出了挑釁的訊號。
一陣狂笑過後,馬武忽然嘆道:“你如今已成困獸,我真的想不出來,你還有什麼籌碼來和我打賭?”
他的這句話和剛才的言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直腸子的猛人,武力絕頂,但做事魯莽,沒想到我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
就憑他剛才那麼冷靜的一句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