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起伏。
“禮親王妃若是想鬧起來,最好想想你的表妹如今是何身份?皇叔偷皇室的女人,還生下了孩子,這是皇室的醜聞,若是扯出來,王妃覺得禮親王府能逃過一死嗎?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想想你的兩個兒子,禮親王誠心養廢他們,若是日後那個孩子繼承了王府,王妃覺得你的兩個兒子還有活路嗎?尤其是北思遠,他如今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他今日算計了雲王府嫡女,讓她進了天牢,聽說雲王世子對這個妹妹可是當命疼的,到時候,北思遠只怕連小命都不保了,這可正是禮親王樂意見到的呢!”
黑衣人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年禮親王的刻意忽視和對董貴妃兒子的珍愛珍視,禮親王妃依舊不能說話,但慢慢的停住了眼淚,目光中滿是堅定和怨恨。
黑衣人見效果差不多了,便再不開口,直接離開了。
黑衣人拐進一處小院,進了書房,跪倒男子身前道:“屬下已經完成任務。”
“唔,那就好,真希望她能和姑母一樣有魄力,千萬別讓孤失望啊!”
這人正是南國太子蘇澤。
“傳令下去,隨時準備回國,並派人先回國去告訴父王,孤幸不辱命!”
“是。”
……
是夜,北輕塵一身黑色勁裝,腰間別著他常用的象牙骨扇,暗道中明明滅滅的火把映照在他俊美銳利的側臉上,潮溼而冗長的暗道終於到了盡頭,他按下牆壁上的開關,出了暗道,入口正是天牢中的水牢。
這裡從未關過囚犯,建水牢不過是個幌子,正是為了掩飾暗道的出口。
已經是午夜,天牢中沒有絲毫響動,偶爾也只能聽到老鼠的吱吱叫聲。
北輕塵眉眼冷厲,一間一間牢房看過去,終於在最裡面的牢房中看到了雲夭。
她背靠著牆壁,目光通紅,卻還是防備的盯著地面,兩隻手放在胸前,右手握著左手手腕,整個人隨時都處於攻擊的姿態,身體更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北輕塵眼框一熱,喃喃出聲:“夭夭……”
雲夭身子一僵,只覺得出現了幻覺,隨即有嘲諷一笑,她真是瘋了才會聽到北輕塵的聲音。
這裡是天牢,北若痕既然已經知道她和北輕塵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放他進來呢?
“夭夭!”北輕塵的聲音又高了幾分,他從頭上拔出碧玉簪子,幾下便開啟了鎖子,衝過去抱住雲夭,痛苦的喚道:“夭夭,是我!”
雲夭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沙啞的道:“北輕塵?是你嗎?”
“是我,夭夭,是我,我來看你!”北輕塵感覺到懷中雲夭的僵硬,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強忍著痛苦柔聲道:“別怕,乖,我在這裡的。”
雲夭眼眶一熱,眼淚簌簌的落下,“北輕塵,有好多老鼠,我好怕……”
被關鍵天牢她不怕的,可是她怕老鼠,怕那些蟲子,那些東西時時刻刻都折磨著她的神經,讓她不得安穩。
“乖,不怕不怕,我幫你殺了它們!”北輕塵心酸不已,他的夭夭何時這麼脆弱過?
雲夭的身子慢慢放鬆,她揪著北輕塵的衣襟默默的落淚,北輕塵將雲夭抱起,卻惹來她一陣驚呼。
“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北輕塵緊張的問道,上下的看著雲夭。
雲夭微微搖頭,哽咽道:“腿麻了,我動不了了。”
北輕塵又是一痛,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蹲下身幫雲夭揉腿。
雲夭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她摸了把淚,小聲問道:“我哥哥呢?他有沒有出事?”
“沒事,他只是被暗衛牽制住了,你走後,他便回來了,皇上沒有難為他!”北輕塵輕聲道:“夭夭,北思遠是不是威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