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來對待地。因此。在某一個剎那。洪三的內心深處冒出了一種他跟洪有德之間從未產生過的感情——親情。
儘管這種感覺只是出現在一個又一個午夜夢迴的短暫瞬間,在洪三清醒的時候,這種感覺到淡薄到幾乎沒有,但是它還是足以使洪三的腳步遲滯。這也就是為什麼從青海到衡陽,這麼短短一段路程。洪三竟然走了整整十天。
海蘭很是憤慨地看著洪三。質問道:“你到底還在想什麼?難道就因為你父親是莊戶,害怕他丟了你地臉,連親生父親都不敢去看望了嗎?”
如果是平時,對於海蘭這種顯得有些過剩地正義感,洪三一定會很尖刻地反駁,但是這次他沒有,他只是嘆了口氣。說道:“我跟我的父親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我的父親所追求的是恬淡富足地生活,而我所選擇地,是將我的慾望燃燒到極至。我想做沒有人想象過的可怕的事。如果我去看望他,讓他知道我是他的兒子,很可能便將他捲入了我的生活。你覺得,讓他那麼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捲入我地生活,看著我每天在鋼絲上走路,跟著我每天忍受無數已經很多,而且還將會更多試圖置我於死地的人的陰謀,是意見很美好的事嗎?”
海蘭被洪三這一番話給說愣了,同時也被洪三臉上那突然露出的疲倦神色給弄得有些呆了,“真是奇怪,像你這種沒有心肝的傢伙,怎麼也會突然說這麼有人性的話?”
“我也不知道。”洪三說著,笑著看了看海蘭,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總是有一種要趕快把該辦的事情辦完的感覺,彷彿再不辦就沒有時間辦一樣。”
海蘭馬上介面道:“一定是你壞事做多了,心裡發虛,所以才會惡夢連連。”
“你說得對,應該就是這樣。”洪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掏出押鬼瓶,“好了,放風時間結束了,進去吧。”
一看到這個押鬼瓶,海蘭連連搖頭,“我不要,裡面黑不隆冬的,實在是太悶了,我不想再進去了。你就讓我在外面待著吧,我保證我絕對不亂來,否則任你處置。”
洪三笑著問道:“有得到就該有付出,如果我同意的話,你拿什麼來交換呢?”
“什麼都可以。”海蘭快人快語地剛說完,又馬上反口道,“除了跟你發生骯髒關係之外。”
“不過,你目前唯一吸引我的,似乎只有發生骯髒關係而已啊。”
“那就算了,我情願進押鬼瓶。”海蘭恨恨地說道。
這時候,洪三眨了眨眼睛,又說道:“好吧,你好像的確可以幫我做一件事。”
這天中午,洪有德正坐在門檻上吃飯。
他從前不是坐在門檻上吃飯的,他都在桌上吃。但是,自從洪三走後,洪有德便養成了在門檻上吃飯的習慣。因為,自從洪三走後,洪有德總是會做同一個夢,夢到他的兒子架著仙劍落在門口,卻因為沒有看到他,又架著飛劍飛走了。
“他一定以為我沒在家。”每次做完這個夢,洪有德都會坐起來,在床上有點生氣的怨嘆。由是,洪有德養成了坐在門檻上吃飯的習慣。這一吃,就是好幾年,架著飛劍的洪三始終沒有出現過,但是洪有德仍然毫不氣餒地堅持在門檻上吃飯。因為他堅信,他的兒子一定會架著飛劍出現在門口。
然而這一天,當洪有德又端著碗飯在門檻上吃飯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死死地望著前方不遠處,怎麼也無法移開,並不是因為他的兒子真的如他所夢的那樣出現了。而是因為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一個美女。一個洪有德有生以來,現實中以及夢中都不曾見過如此之美的美女。
洪有德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地福氣。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如此之美的美女。而讓他更加難以相信地是,這位美女竟然筆直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