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先賢在此結義如何?”
說得李靖、虯髯客都為之一愣。
“張大哥,你我同宗,若不嫌棄,初塵願與大哥結為兄妹。”
虯髯客沒想到紅拂竟然會這麼說,他看了看李靖。
“張大哥,初塵她從不與人多話,可我看得出來你倆真的十分投緣,她在這世上孤身一人,若此後能多了一個大哥,真是一件幸事。”
“好!就這麼說了,我敬紅拂為妹!”
“我拜張大哥為兄!”
二人焚香向關公像下拜。
“我家中排行老三。此後你就叫我三哥吧。”
“我在家居長,那就請三哥喊我一妹了。”
“好!”虯髯客繼而轉身對李靖說,“那李賢弟,如今便是妹夫了。”
李靖禮道:“三哥!”虯髯客與李靖互相一抱拳。
程咬金點了點三人有些失落:“一妹、三哥、妹夫,怎麼就只有我是局外人吶?”
“你是促成我們結拜的中人,要沒有你,這結拜肯定不會發生的。”
紅拂的話重又讓程咬金高興了起來:“沒錯!看來我闖進你們的婚禮乃是天意呀!”
“沒錯,是天意。”李靖淡淡地隨聲附和。
虯髯客則多了些無奈。
4
山寺後院,紅拂三人閒閒散散地在四處觀賞景緻。紅拂似想到些什麼:“聽聞瓦崗寨當家瞿讓義薄雲天不知真人會是如何?”
“真人也是一片菩薩心腸,好得很。”虯髯客接道。
“我在司空府常常給楊素念奏章,每每讀到關於瓦崗寨的訊息都令人振奮。”
虯髯客聞言一笑:“是嗎。”
紅拂轉而問李靖:“李郎,你看瓦崗寨都否為天下開創新局?”
“難。”李靖稍作沉吟道,“瓦崗寨人勇氣足夠,小智謀也有,但是缺的是大智慧,大胸襟,他們一開始要的只是溫飽,而得天下的人卻要想得更多,這些東西要學很難。即便是碰對了運氣,面對整個國家,面對天大的權利,如何平衡如何管治如何剋制慾望,這些對於他們而言都太難了。”
“妹夫說話聽來是有道理,可是書卷氣太濃,落到實處恐怕就有些勉強了。”
“無論是帝王將相,讀書都是必要的,即便之前不讀,之後也要讀。懂得利用先人的智慧彌補自己不足,這才是聰明人要做的。”
虯髯客還想說什麼,看到紅拂看著李靖折服的目光也就沒再說什麼。
李靖又道:“我的書是讀得夠多了,我正在尋找機會,能夠實踐才學,機會難得啊。”
“機會一定會有,我信你。”說完紅拂和李靖相視而笑。
山寺門口,廟祝將眾人送出寺門,眾人牽著馬匹。李靖和虯髯客之間總有些尷尬的氣氛。
紅拂問道:“怎麼不見程咬金。”
“剛才說去了茅廁,就再也沒見過他的蹤影。”虯髯客邊說邊招呼廟祝,在廟祝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廟祝立刻恭敬地退下去了。李靖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裡。
紅拂女拾(4)
不一會工夫已知程咬金下落的廟祝領著三人來到寺外樹林裡。
李靖忍不住開口問:“他在哪裡?”
廟祝指指頭上的樹枝。眾人仰頭上望,只見樹幹上垂下一條腿來,原來程咬金爬到了樹上,正躺在樹枝上呼呼大睡。鼾聲此起彼伏。一看此景眾人臉上都樂了起來。
“我用小石子把他打下來好了!”
“算了!三哥,看他睡得怪香的,就讓他繼續睡吧。”
“想不到他倒有這個本事,睡在那上頭也不怕掉下來。”
虯髯客看看紅拂與李靖:“也好,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