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得罪一位報復心強,同時又不太顧全大局的學姐,還是令人頭疼的一件事,阿斯托利亞已經做好了應付開學後潘西的種種刁難的心理準備,畢竟,比起這點兒小小的磨難,能夠與德拉科共度那個令人心醉的下午,並且之後以自己的言行博得馬爾福夫人的青目,還是值得的。
伊芙覺得一個暑假不見,原先那個目光緊緊追隨德拉科、一臉崇拜愛慕的阿斯托利亞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穩重內斂了很多。就像現在,明明馬爾福一家已經出現在站臺上了,她卻穩穩地坐在座位上,動也未動,而那位帕金森小姐已經急不可耐地與馬爾福夫人殷勤寒暄去了。馬爾福夫人唇邊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冷淡有禮地對待所有的相識,對帕金森小姐更是如此。阿斯托利亞透過車窗看到了這個場景,她的唇邊也浮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那個瞬間,伊芙突然覺得阿斯托利亞與馬爾福夫人非常神似,也許她們原本就是同一類人。
伊芙在暑假裡受過馬爾福先生的恩惠,因此她不能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不去與馬爾福一家打個招呼。看到伊芙,馬爾福夫人的眼睛裡流露出幾許興趣,但是她只是不動聲色地寒暄:“羅蘭小姐真是越來越標緻了。”伊芙表現出應有的嬌羞,幸好德拉科沒有佈雷斯的惡習,不會在馬爾福夫人的身後嘲笑她,反而站在一邊頻頻點頭贊同母親的意見,恨得潘西大小姐牙根癢癢地想,要是能將今年的斯萊特林二年級女生通通趕回家去就好了。
不過,令潘西稍感安慰的是,不同於阿斯托利亞的膩膩歪歪,伊芙對待德拉科的態度倒是少有的嚴肅正經,這主要是德拉科臨別時的那句提醒還在起作用,伊芙想用實際行動警告這個登徒子,別再想打自己的主意了。但是德拉科的眼光在她的臉上轉來轉去,還是讓她感到一絲不自在,她把目光轉向旁邊,意外地看到一條戧著毛的骨瘦如柴的黑狗一躬身跳上了列車。唔,那條狗的氣息有些奇怪呢,倒像是個巫師,伊芙為自己離奇的想法啞然失笑。
伊芙回到自己的包廂時,佈雷斯已經坐在裡面,正在與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姐妹悠閒地聊天。他們在談論時局,內容正是最近簡直要把伊芙的耳朵磨出繭子來的阿茲卡班逃犯事件。《預言家日報》上說,那個叫布萊克的逃犯出身貴族家庭,是神秘人最忠實的追隨者,在神秘人倒臺後,他神經錯亂,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死了一個巫師和十幾個麻瓜之後束手就擒,未經審判就被關進了阿茲卡班。
但是在貴族私下的談話中,伊芙隱約瞭解到,很多當年與神秘人有千絲萬縷聯絡的顯貴家族都不認為布萊克會是個食死徒,相反,他們對他的稱呼是“血統的叛徒”。伊芙對於政治既無常識,也無興趣,她只對於今年學校裡將會出現的攝魂怪守衛表示了慣常的厭惡,倒是阿斯托利亞氣定神閒地發表了一番對魔法部與鄧布利多為此事所做博弈的精闢見解,引得佈雷斯也少有地對女生的意見表現出興趣。
德拉科照例在開車之後過來與女士們打了個招呼,但是他很快就帶著一肚子的悶氣走開了,因為他敏銳的嗅覺捕捉到了佈雷斯使用了與以往不同的花香型香水,並且以此來打趣佈雷斯,卻被佈雷斯用三分隨意、七分炫耀的語氣告知這香水乃是出自羅蘭莊園,並已被蓋上了佈雷斯專用的標籤。
德拉科很生氣,幸好阿斯托利亞善解人意地表示格林格拉斯莊園今年也新研製出了一種香水,是用中國火球龍的龍涎、喜馬拉雅雪柳的汁液配以格林格拉斯莊園特有的花斑麋鹿的香腺精研而成,最是適合紳士使用,她很有風度地表示願意舉以相贈,同樣成為德拉科的專屬香水,德拉科找回了些面子,當然也就沒有理由不接受這種慷慨的饋贈。
德拉科臨走時,給了阿斯托利亞一個溫存的微笑,同時他也沒有忘了狠狠地瞪那個一臉壞笑的佈雷斯兩眼,捎帶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