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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但是德拉科的好心情已經因為這個討厭的疤頭而打了折扣。直到比賽宣佈結束,觀眾們蜂擁下看臺,斯萊特林的同學們爭相擁抱他的時候,他的心情才好了起來——伊芙也情不自禁地跑過來擁抱了他,但是在他回擁她,並有想當眾吻她的意圖時,她又輕巧地跳開了。德拉科越過人群,恰好與佈雷斯的目光相遇,佈雷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顯然他也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德拉科向他露出了挑釁的笑容,佈雷斯拉住伊芙扭頭走開了。

斯內普教授邀請自己的老朋友去辦公室喝一杯,馬爾福先生卻藉口有事推脫了。實際上,他並沒有像他聲稱的那樣趕緊離開霍格沃茨去辦自己的“急事”,而是繞過禁林邊緣,走了一條偏僻的遠路。在半路上,他與早以恭候在那裡的穿著豔綠色袍子的麗塔·斯基特——一個擅長在報紙上興風作浪的女記者聊了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一邊深情,一邊殘忍

當天晚上,整個學校都沸騰了,各個學校和學院的學生都在為自己的勇士慶祝,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也拋開了固有的冷靜超然和優雅,而歡騰得像是另一個格蘭芬多。德拉科被灌了不少的粉紅香檳酒,當他回到寢室時,已經是午夜了。但是佈雷斯還沒有回來,德拉科揉了揉抽疼的額頭,將自己緩緩沉入注滿熱水的浴缸裡,他有些醉了,但是心裡有個角落一直清明:今晚的慶祝會,伊芙跟佈雷斯一樣,一直沒有出現。已經是午夜了,他們躲在哪裡,又在做些什麼呢?

八樓的有求必應室裡,伊芙坐在大橡樹下的木桌旁,手腕支在下巴上,正在凝視著桌上剛剛點燃的鍍金的黃銅燈。她的身後是一片絢爛的罌粟花海,如燃燒的火焰將一身白衣的伊芙襯托得恍若精靈仙子,罌粟花海的後面,是正在降臨的幽藍的夜幕,慢慢展現出了令人沉醉的靜謐之美。

一個嬌憨的聲音陡然在畫室裡迴響起來:“佈雷斯,你這畫的是我嗎?我從來沒有這樣的表情。”手執畫筆的佈雷斯悠然回答:“我畫的是十年之後的你,正在等待愛人在皎潔的月光下共進晚餐,那時候,你就會有這樣的表情了。”他有些神往的凝視著畫作,全然不顧呵欠連天的伊芙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伊芙有些不滿:“佈雷斯,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喜歡的不是真實的我,而是你想象出來的我。”佈雷斯手中的畫筆輕顫了一下,畫中伊芙的白裙上多了一條褶皺。他喃喃地自問:“是這樣嗎?”

他臉上的神情有些讓伊芙害怕,於是伊芙連忙用上了在佈雷斯身上從來不會失效的辦法——撒嬌:“就是嘛,你只顧畫畫,深深愛上了畫中的我,卻讓活生生的我在這裡受罪。我好想回去睡了嘛。”這一次佈雷斯順從地送伊芙回斯萊特林塔樓,但是在他寵溺的微笑後面隱藏著深深的落寞。

這個夜晚,有不少人失眠了,但是其中當然不會包括不擔心事的伊芙小姐,事實上,她睡得遲,起得更遲,第二天一早,她打理好自己來禮堂吃早餐時,發現大家的神情都有些不對,五年級的翠西·沃倫斯小姐在直勾勾地盯著她,還不時吃吃的笑兩聲,而潘西對她的恨意似乎也有登峰造極的趨勢,伊芙皺起了眉頭,她轉頭問阿斯托利亞:“親愛的,我給自己畫了四條眉毛嗎?”阿斯托利亞一言不發地將自己正在研讀的《預言家報》塞到了她的手裡。

梅林呀,報紙的頭版並列了兩張大照片,一張是哈利·波特獲勝後,赫敏·格蘭傑小姐喜極而泣的照片,照片中格蘭傑小姐注視波特的眼神堪稱含情脈脈,可惜的是她因為緊張而將自己的臉抓出一道道的血印子,給照片的浪漫情調減色不少。而另一張同樣大小的照片讓伊芙瞪大了眼睛——那是她自己,神采飛揚,緊緊擁抱著德拉科!照片是真實的,可是當時周圍其他的同學都哪裡去了?看起來就好像是兩人在比賽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