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當今,你是頭一個知道‘龍鳳門’的。”
李燕豪道:“這麼說‘龍鳳門’甫自創立?”
青衣漢子道:“你錯了,‘龍鳳門’創立近十年了,只不過從沒到過中原來活動過,所以不為人知。”
李燕豪道:“這麼說,‘龍鳳門’不是中原的幫派?”
青衣漢子道:“本就不是。”
李燕豪道:“‘龍鳳門’的根紮在什麼地方,一向都在什麼地方活動,如今為什麼突然到京裡來了?”
青衣漢子道:“這個我不能說。”
李燕豪道:“恐怕由不得你。”
五指剛要用力,倏聽青衣漢子一聲悶哼,隨見他彎下腰去,猛一回頭,臉色鐵青,神色淒厲怕人,只聽他咬牙說道:“朋友,你害死我了。”一個身軀漸漸往下倒去。
李燕豪一怔,謄出右掌捏開了青衣漢子的嘴,一看之下,他不由又是一怔,青衣漢子一根舌頭好好兒的,不是嚼舌自絕,本來不是,要是他剛才豈能清清楚楚說那一句朋友,你害死我了。
就在他這一怔神間青衣漢子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兩腿只一踢彈便翻眼嚥了氣。
李燕豪怔住了,他沒用重手法對付青衣漢子,青衣漢子也沒嚼舌自絕,更沒聽見有什麼暗器偷襲,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李燕豪定了定神,伸手把青衣漢子翻個臉向上,又捏開青衣漢子的嘴看了看,也沒有中毒跡象。
青衣漢子不是吞毒藥自殺的,那麼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李燕豪好生異詫,卻百思莫解。
現在人死了,一句話也問不出來了。
只知道青衣漢子並不是“窮家幫”北派的,也不是官家跟三青幫的,更不是李繼承那一黟人,而是“龍鳳門”的,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他發了一會兒怔之後,轉身走出了柳樹叢往會賢樓行去,一路走,一路還在思索那青衣漢子的死因。
不知不覺間進了“會賢樓”。
今天這會賢樓上怎麼這麼冷清?
偌大一個“會賢樓”上只有六個人,這六個人俱是一身黑衣,而且都分坐在四下裡,只有中間幾張桌子空的。
這六個人裡沒一個是梁二飛刀。
梁二飛刀那裡去了。
自己跟他約好在這座“會賢樓”上見面的。
李燕豪是個聰明人,看看不見梁二飛刀的蹤影,再一想這六個人的裝束跟坐的位置,他立即明白了幾分,提高了警覺,邁步往中間走去。
到了中間揀了一付座頭坐下,卻不見夥計過來招呼。
他剛坐定,六個黑衣人一起推杯站了起來。
李燕豪剎時全明白了,梁二飛刀出事了,自己也已陷入了包圍,可是他不在乎,也沒打算馬上脫離包圍,他要在這六個人身上找出梁二飛刀的下落。
他輕輕地拍了拍桌子,叫道:“夥計,夥計……”
正對面一個黑衣開了口,話聲冷冷道:“尊駕要吃點什麼?”
李燕豪目光一凝,望著他道:“你是‘會賢樓’的夥計?”
那黑衣人道:“不是,可是你要什麼,我得叫他們給你送上來。”
李燕豪道:“那就麻煩一趟,隨便送幾樣好了。”
那黑衣人道:“尊駕只一個人麼?”
李燕豪道:“不,我在這兒約個朋友,原說好在這兒見面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沒看見他。”
那黑衣人道:“尊駕那位朋友長得什麼模樣,多大年紀?”
李燕豪當即把梁二飛刀的年紀,長像跟衣著說了一遍。
那黑衣人道:“我知道你那位朋友現在在哪兒。”
李燕豪“哦,”地一聲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