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就這樣了。”崔命人說。
梁宇寧說:“這些人其實都是幻境,不知道會消耗咱們到什麼時候,我看還是用全力把他們拚回去比較好。”
崔命人微微點頭:“聽你的。”梁宇寧說:“就是現在!”
字典翻動,“冰”“封”“界”“牆”四字帶著梁宇寧特有的法術同時發出,在兩派人馬之間形成一道帶著淡淡白色霧氣的屏障。崔命人則跳將起來,把幾個處在越界位置上的人硬是用木棍頂了回去。玲龍也快步走回來,說道:“我最討厭逃跑。你的字典到底有什麼鬼?”
崔命人回頭,慘然一笑道:“他們全是衝著你來的。你不能出事,不然大家都走不得。”說完便仰面摔倒在地。
梁宇寧對玲龍怒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也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現在趕緊帶上崔命人走。我要抵擋住他們,分不出手來。”
玲龍也不多話,白了梁宇寧一眼,招呼遠處的火牛和捷達過來,說:“你們仔細聽我的琴聲,我施法離開這個幻境再說。”一曲《陽春白雪》奏響,雖不如先前那麼氣定神閒,帶還帶著儒門法術奧妙,連帶著梁宇寧都感覺身子一起輕了起來,無比的舒暢。
梁宇寧趕緊自己也快抵擋不住,回頭再看玲龍已經和捷達火牛消失不見,便慢慢挪到崔命人身邊,騰出一隻手來抓住崔命人的大木棍,說道:“崔兄,咱們也走吧!”話說完,一提崔命人,字典頁面變換,化出數到金光罩住二人,轉眼也無影無蹤,脫離幻境。
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樣,梁宇寧和玲龍同時從地上坐了起來,像是得救的溺水者。
但崔命人仍然躺在地上,仰面朝天,手裡握著木棍。梁宇寧首先發現不對勁,搖了搖他:“崔兄,崔兄?”
崔命人的呼吸倒還均勻,但眼皮一點也不動。
玲龍說:“該不會是過於脫力,一時醒不過來了吧?”
她一開口,梁宇寧就好像被點著了的汽油:“我問你!不是讓你壓陣的嗎?你答應的好好的,為什麼不聽話!你想害死誰?我?還是崔命人?”
玲龍的火暴脾氣當然不會忍受,立馬反擊:“我告訴你,不是我非要進去的,你的字典像是個馬達,不停指示我進入幻境,我只是稍稍一閉眼,就想是被人推了一把跑到那個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去的地方,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的字典上到底有什麼邪法?”
梁宇寧被她這麼一衝也愣了,自己的法力自己最清楚,自己把小字典給他們的時候,在上面留下的法力最多也就是當作警報器使用,不可能會像玲龍說的那麼厲害。
玲龍卻不依不饒:“我藍玲龍別的不提,至少不會食言,我說不去,肯定不會進去,不像某些人,法術有鬼,差點害死人,還倒打一耙?”
梁宇寧這下真的火了,典派的人最忌諱被其他派別的人說做“歪門邪道”,更何況這話是他很在意的人說出來的:“好好,我是邪術,好了吧?我的字典有問題,我收回,你就用你的琴吧,用你的碩大無比的焦尾琴,活著可以當武器——”
他本就一肚子火,玲龍的反擊只會讓他更加憤怒。本來他還想繼續挖苦琴派的法器,結果他自己說不下去了,不是因為玲龍的臭臉,而且因為他和她都驚訝的發覺,焦尾琴不知哪兒去了。
“琴呢?”梁宇寧準備出口的刻薄語言變成了短短的問句。
玲龍也無心吵架了,搖頭道:“不知道呀,我明明彈著琴離開幻境的,怎麼一轉眼就沒了。”原地轉了幾圈,沒有一點頭緒,玲龍急得帶著哭腔:“好不容易才修好的琴,怎麼會這樣?”
梁宇寧不忍再說什麼,只能安慰她:“好啦,說不定和崔兄一起被封在幻境裡面了,等我們恢復了足夠的力量再說吧。”
“封?怎麼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