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出什麼來。
“屈大均,現在我命令你,帶上你的人,怎麼來的怎麼給我滾!”齊石光的聲音雖然不大,只有錢廣進、屈大均以及周圍的幾個人聽到。但是話語間那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卻是令屈大均不敢再有任何討價還價。
“錢隊長,這件事情由你來處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到底是他們執法犯法,濫用職權,還是人家暴力抗法,最終得給我一個經得起推敲的說法。”齊石光又對錢廣進命令道。
錢廣進敬禮道:“是!”
不過他隨即又苦笑道:“齊縣長,這事情恐怕不好辦。我們找不到證人。”
“找不到證人?”齊石光詫異的看了看四周,這足有上百人圍觀,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一個證人?
錢廣進又豈能看不出齊石光心中的懷疑,低聲道:“他們都已經被城管打怕了。怕被報復!剛才我已經問了半天了,就連那個據說是被打的老人,都不敢指認這些城管人員動手打人!”
齊石光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了,這些城管們到底要囂張、兇殘到什麼地步。才能對這麼多的人,產生無形的威脅,令他們三緘其口。居然連出來敢指證他們的過失的人都沒有?!
要知道,就是在十年大動亂期間,也仍然不斷的有人勇敢的站出來,對四人幫的倒行逆施,發出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聲音。可是在如今的岷山縣裡,這麼多的大老爺們,居然無一人敢站出來。
這岷山還是執政黨的天下嗎?這岷山還是共和國的朗朗乾坤嗎?
“前幾天,這裡剛有一個大學生,據說就是因為看不習慣他們的作法,站出來說了幾句,結果被他們打成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屈局長他們卻一口咬定那人是暴力抗法,是動手打人在先,城管們是正當防衛。要不是人還躺在病床上,他們還要找那個大學生的家人,要他們賠償打人城管們的損失呢?”錢廣進早就看不慣這些城管了,如今有了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還有這種事情?”齊石光大吃了一驚。
“嗯,齊縣長您可以派人到岷山人民醫院裡去調查,具體的人名我記不住了,但是肯定有這個人!”錢廣進苦笑道,“齊縣長,我記得您也是大學畢業的,您相信屈局長他們的這個說法嗎?一個年輕的大學生,面對著七八個由混混轉業而來的城管,倒是大學生主動出手,攻擊城管人員,一個人主動打七八個人,這事您信嗎?”
“我不信!”齊石光毫不遲疑的說道。他也是上過大學的,要說大學裡,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是扯淡,但是真能打的,除了體育特招的除外,恐怕幾十人裡面也沒有一個,能夠面對七八個壯年漢子,還勇敢的衝上去攻擊對方的,那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我也不信,但是屈局長這樣說,那就是不容置疑!”錢廣進冷笑道,“我們局裡已經得到屈局長的要求,等那個大學生一出院,就要拘留他,追究他抗拒執法的責任!”
“怎麼能這樣?”收購雖然說耳聞過城管前幾天打人一事,但是在他想來,也就是雙方有些衝突而已。上萬人的一個縣城,哪天不出幾件打架鬥毆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聽錢廣進這樣一說,這才覺得暗自心驚。
“梅天梁,你們幾個不許走!和我回局裡把事情調查清楚!”錢廣進注意到梅天梁幾個剛才與龍康他們發生衝突的城管也在隨著城管隊伍向人群外挪動,立即大聲喝道。
梅天梁幾人當時就嚇倒了兩,腳下一拌,摔在了地上。人群中立時是一片叫好。齊石光眯了眯眼,從這一點上看,這一場衝突,誰是誰非,他心裡已經有了數。
“錢隊長,那幾個人我認識,一會兒錄完了筆錄……”齊石光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錢廣進已經是意領神會。
他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