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竹聽到聲響,推門走進來,看姜零染額頭滿是細汗,皺眉道:「姑娘夢魘了?」
姜零染擱下茶盞,搖頭道:「毯子太厚了。」
廂竹看了眼毯子,明明不厚。
但也沒反駁,道:「奴婢換張薄毯子,您再睡會兒吧?」
姜零染搖頭。
繞到了書桌後,抽了本字帖開始練字。
廂竹上前去磨墨。
她伺候姜零染多年,姜零染的情緒逃不過她的眼睛:「姑娘是想家了嗎?」
姜零染沒抬頭,輕聲道:「明日是三月十九。」
廂竹怔了下,一時沒明白。
姜零染蘸了下墨,接著又道:「明日是萬壽節。」
前世,皇上在此次萬壽節後忽患惡疾,沒多久就駕崩了。
後來便是燕辜即位。
燕柒的災難是從那日開始的。
她離京之前,皇上極好,朝局也穩定,想來,不會再生出與前世那般的變動了吧!
廂竹蹙眉道:「姑娘是怕府裡會接到萬壽節宮宴的帖子?」若是那般,姜零染出京的訊息就瞞不住了。
京中的回信還沒送來,姜零染不知京中的情形。
不過,她「病」著,萬壽節宮宴應該不會下帖子給她。
但燕兩儀和太子妃若是找她,兄長能糊弄一次兩次,次數多了,必然會露餡的。
所以,她出京的訊息,至多也就瞞個月餘。
現下,京中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四月中旬,姜零染走馬街的鋪子開了張。
依著吳存中的意思,開了酒樓。
姜零染在江南的事情沒人知道,故而來捧場的只有萬家,對比街上其他酒樓開張,稍顯冷清了。
萬千千和梁修弘上了酒樓二層的雅間內。
吳存中正和姜零染說事情,聽到開門聲,齊齊望過去。
萬千千一腳踏進去就拱手道:「恭喜發財。」
姜零染笑起來,與吳存中說:「這不,捧場的來了。」
吳存中笑著給二人揖手:「多謝多謝,快請裡面坐。」
二人笑著坐下了。
吳存中呆了會兒便下樓去招待了。
萬千千這才敢打趣兒:「姜掌櫃,您這兒也太冷清了點,不會賠了吧?」
這話不好在吳存中面前說,在姜零染面前卻沒什麼忌諱。
梁修弘被自家娘子這話嚇了一跳,忙去看姜零染的臉色,卻見姜零染頓時笑起來,大手一揮,不在意道:「賠就賠了,酒樓做不起來,便換其他的。」
萬千千掩唇和梁修弘道:「瞧瞧,這就是文靖侯的底氣!」
姜零染無奈失笑:「你倆要說悄悄話也小點聲,這滿屋子都聽到了。」
梁修弘忙替萬千千描補:「酒香不怕巷子深,吳兄很有經商的頭腦,日後定會生意興隆的。」
姜零染笑著舉起茶盞:「那就借梁舉人吉言了。」
梁修弘忙也舉杯:「您就別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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