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輕聲慢語道:「前不久大伯母帶人打上門來,如此狠意決絕,我以為大伯母恨不能我立時死了呢。」
目光在她乾燥的帕子上一轉而過,笑意譏誚:「卻不知你們這般憂心我與兄長的安危。」
鄭明蘊有些下不來臺,悻悻然的輕咳一聲,聲音又是軟綿了幾分:「都是一家子,就不要計較那些不足掛齒的往事了。」
姜零染笑著點點頭:「大伯母說不足掛齒,那就是不足掛齒好了。」說著牽著萬千千的手到了書桌旁邊的圈椅上坐下。
姜婉瑜頓生不悅,豎眉冷道:「長輩還在,你這是什麼行為!」
「沒關係沒關係。」鄭明蘊忙壓住姜婉瑜的手,頗有些委曲求全道:「你四妹妹與咱們親厚,才會這般隨性而為。」
萬千千擰眉。
真真是一對兒嘴上惡毒的母女!
姜零染掩唇輕咳一聲:「大伯母恕罪,實在是我體弱,見不得風。」
圓桌正對著房門,眼下房門大開,她這麼說合情合理。
「狡辯!」姜婉瑜冷哼道:「我怎麼沒感覺到有風!」
青玉端著茶點進來,無視圓桌旁的二人,徑直走到圈椅旁,把茶點放在小几上。
姜零染抿了口茶,淡淡道:「可能三姐姐的麵皮比較厚,感受不到秋風的涼爽吧。」
萬千千差點笑出聲,這丫頭如今這麼促狹呢。
這是說她臉皮厚!!姜婉瑜臉色青黑,咬牙一拍桌,威厲喝道:「姜零染,你找死!」
姜零染嚥下茶水,擱下茶盞,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
抬眼看過去,微微笑道:「不知本侯犯了什麼死罪?」
輕輕柔柔的一句問話,卻足以讓房中靜寂下來。
看著姜婉瑜更加僵硬的臉,姜零染接著又道:「若我沒記錯的話,我就算是犯了死罪,有權利定我罪名的特只有皇上一人。」
「什麼時候開始,元誠伯世子夫人能隨便的定王公侯爵的死刑了?是皇上給你的特令嗎?」
姜婉瑜一哽。
是啊,這賤人如今是三品的文靖侯。
比自己這個世子夫人更要尊貴。
又看她歪曲自己的話意,更是扯出了皇上,心中慌亂起來。
大房到如今的地步全都是二房害的,鄭明蘊完全相信姜零染會再害他們。
聞言忙斥道:「混帳!還不向你四妹妹認錯!」
「縱是在家裡,也不能這般的口無遮攔,不然傳出去只當咱們姜家沒家教呢!」
姜零染聽鄭明蘊把事情歸結到家中姊妹的玩鬧上,輕輕笑了笑。
鄭明蘊看著姜零染這笑,不免有些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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