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兩儀驚喜歡呼。
皇后無奈的看向皇上。
皇上笑著,緩和著道:「勞逸結合。」
皇后好笑又無奈,但皇上寵著燕兩儀,皇后自然不會真的約束,笑著應下了。
皇上又問起了燕柒近幾日都在忙什麼。
燕柒隨意道:「就忙著商行的事情。」
皇上夾著菜放在他碗裡,也隨意著問道:「那代收捐銀的事情你交給誰辦的?」
燕柒道:「隋風。」說著又道:「我核對過,沒出錯,您放心。」
皇上點了點頭。
午膳進行到一半,有宮女端著湯盅進來。
到了姜零染身邊時,不知怎的,身子一歪,託盤上的湯盅便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湯汁濺在衣裙上,姜零染的肌膚瞬間感到了灼燙。
但御前不敢失儀,且又是皇后宮裡的宮女,故而並不敢發作,只是皺眉忍耐著。
宮女失了手,嚇得面色慘白,跪地告罪。
皇后卻並不訓斥,只是看了眼侍立在側的嬤嬤。
嬤嬤上前把人帶下去了。
皇后欠了欠身,面朝皇上,溫聲告罪。
皇上很是寬和,道:「宮女失手而已,皇后有何罪?」
「小事一樁,不必苛責。」
皇后含笑應下。
自有宮女再去準備湯盅,清掃腳下碎瓷片。
小插曲並未讓幾人擱下筷子,吃著吃著,卻聽燕柒道:「姜姑娘是燙著了吧?」
話語雖疑,但語調卻是篤定的。
話音一落,眾人都朝姜零染看了過去。
燕兩儀驚道:「燙著了?」
姜零染擱下筷子,抿笑道:「並未。」
「既然燙著了就去收拾收拾,免得加重燙傷。」燕柒沒什麼情緒的掃了旁側一眼,又端正著繼續喝湯。
皇后側首吩咐行墨道:「你去瞧瞧。」
行墨點頭,走到宮女摔碎湯盅的地方,蹲下身看了看,又起身道:「姜姑娘裙裾被湯汁打濕了。」
至於到底燙沒燙傷,不掀起衣服檢查,誰也不敢確定。
「夏衫單薄,濺在裙子上必然就要粘在身上的。」皇后皺眉擔憂道「行墨,你快帶姜姑娘去檢查檢查。」
行墨應下,請著姜零染離開。
姜零染再推拒,就是拂皇后的好意了。
告了罪,起身隨著行墨退了出去。
待到二人離開,皇上的目光才從燕柒臉上挪開。
偏殿裡,行墨認真檢查,發現並不是大面積的燙傷,不免鬆了口氣。
輕柔的給塗了燙傷膏子,關切著道:「姜姑娘,可還疼嗎?」
如今這兄妹二人越發的得皇上的皇后的重視,她們這做奴婢的自然也要跟著主子行事。
「行墨姑姑不必忙活了。」姜零染放下裙裾,抿笑道:「就像是螞蟻蟄了一下,不疼的。」
行墨笑著應是,把燙傷膏子給了姜零染:「晚間再塗一次,明日差不多便能消了紅印兒了。」
姜零染笑著接下,謝過行墨的好意。
處理好了燙傷,二人又發起了愁。
姜零染的衣服髒了,卻沒帶替換的!
少不得吩咐人去取一件燕兩儀的拿來。
又因燕兩儀的衣服規制太高,被派去的宮女找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套去年的夏衫。
紅色雲錦,對襟盤雲扣樣式的素麵長裙,只在寬廣的袖口繡了福紋,十分簡潔。
回去的時候皇上已經帶著燕柒離去。
皇后看姜零染回去,歉疚著道:「本宮御下不嚴,倒是讓你吃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