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叔從金敏佳這裡問不出線索來。
莫不是孟致沛?
可想到平肅侯府那群草包小廝的能力,想在他眼皮子下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絕無可能!
再者,還有王路在,若孟致沛真要做什麼,他不可能不報信兒來。
可不是孟致沛,還會有誰呢?
單家!!
剛剛姑娘還見了單知舟!
猜到這個可能性,文叔心頭揪緊,一息不停的往外走。
擦肩而過時,金敏佳的眉頭微微抬起,又落下,眉宇之間浮現出暢快之色。
她施施然落座,看著滿桌都是她愛吃的,滿意道:「不錯,沒選錯地兒。」
紅珠看金敏佳還有心思吃東西,登時叫苦不迭。
白著臉將房間看了一遍,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顫聲兒道:「表姑娘,咱回吧,奴婢怎麼覺得這屋裡有點瘮得慌吶。」
青天白日的,人就不見了。
肯定是鬧l鬼了!
燕柒從慶華街的齊家商行總行走出來,大日頭照得他心裡有些煩躁,展開摺扇遮在頭頂。
百香跟在後面,道:「公子,午膳在哪兒用?」
這兩日燕柒食慾不佳,百香不得不在膳食方面上些心。
燕柒翻身上馬,坐了會兒沒動彈,眼睛沒什麼焦點的看著街上走動的人群。
百香不知他在想什麼,怕他被日頭曬得又要煩躁起來,又問道道:「不如咱們回府吧?您上次還說那些御廚的飯菜好吃呢。」
燕柒還是沒說話,抖了抖韁繩,打馬緩行著往前走。
百香忙跟上,提議道:「不如請兩儀公主出宮一趟?」
不知姜零染如今是何種情形,單看自家主子這模樣,這再拖兩日不和好,整個人非瘦脫相不成。
只要燕兩儀出宮,就一定會去找姜零染,那自家主子也能跟著見一面了。
見了面不就什麼氣兒都消了?
燕柒知道他的意思。
可她那麼在乎孟致沛,他還巴巴的往前湊什麼?
不如不見。
百香看他神色鬱鬱,無精打採,行屍走肉一般。憂心道:「您別總不說話啊?怪嚇人的。」
「這京中太悶了。」燕柒深深的舒了一口胸腔裡積鬱的氣,道:「找艘畫舫喝酒去。」說著甩了一鞭子。
馬兒瞬間加速。
「又喝酒?」百香苦著臉追上去,道:「派人去請秦二公子幾個吧?您自己喝悶酒,容易傷身體。」
「悶酒?」燕柒側目瞥他,沒什麼笑意的扯著唇角,涼颼颼道:「本公子喝過悶酒?」
百香被他看得心裡發憷,呵呵訕笑:「沒,您從不喝悶酒!一次也沒有過!」
「所以,請秦二公子他們幾人嗎?」
燕柒收回眼神,道:「不請!」
百香:「」
這不還是喝悶酒?
真不知道犟什麼?
吵個架,人家沒見怎麼著,他先把自個氣的半死!
廂竹騎著馬往府裡趕,半道兒被人攔了下來。
百香笑嘻嘻道:「廂竹姐姐這馬騎的不錯啊,我追了半條街呢。」
廂竹哪裡有心和他說笑,抹了把淚,抽噎道:「我現在有急事,你快讓開。」
百香這才看到她眼睛腫的核桃似的,驚道:「你這是哭了多久?」說著見燕柒趕過來,忙解釋道:「公子,這次可不是我招的她。」
燕柒打量了眼廂竹。
她是姜零染身邊最得力的侍女,素日裡還算沉穩,這會子在街上都能哭的這般,必然是出了大事。
他擰眉道:「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