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自然想不到,出府解個悶也能惹出這樣的傳言。
小住兩日回城,上門試探的人頓時多了起來。
燕辜也是其中一位。
不過他的手段顯然高明多了。
他來不是探訊息的,而是肩膀痛,讓王神醫給診治診治的。
前院正廳裡,王瞎子將燕辜的肩頸和整條胳膊捏了一遍,沒聽他喊一句疼,也沒捏出那裡有不妥,診了脈,更是啥事沒有。
燕辜看王瞎子收了手,溫聲問道:「王老先生,本王這手臂究竟為何作痛啊?」
王瞎子:「」
閒的!
不過這話王瞎子只敢在心裡想想。
燕辜緊接著又道:「早就聽聞了王神醫的名頭,今日慕名而來,王神醫必然能藥到病除吧?」
合著他若說沒病,還是自己學藝不精了!?王瞎子琢磨片息,揖手道:「信王殿下這胳膊是睡覺的時候壓著了,導致氣血不暢,草民給您開個方子,您喝一喝便沒事了。」
燕辜含笑致謝。
王瞎子笑稱不敢。
廳裡沒有筆墨,姜霽讓松鼠帶著王瞎子去偏廳裡寫。
等到人離開,燕辜笑著看向姜霽,溫和道:「擾了姜副統領靜養,真是歉疚的很。」
姜霽頷首,揖手恭聲道:「信王殿下言重了。」
燕辜笑意親和,想到什麼,道:「前幾日父皇還提起了姜副統領,說宮裡少了你,像是少了些安心似的。」
「姜副統領需待儘快的養好傷,回到禁軍,保護父皇與內城九門的安全啊。」
「是皇上過譽了!」姜霽聞言面上多了些凜正之色:「王統領的能力遠在卑職之上。」
燕辜笑笑沒接話,轉而道:「姜副統領這腿如今怎麼樣了?」
姜霽恭聲答道:「多謝信王殿下垂問,卑職這腿已經好了很多。」
「只是骨傷難養,暫且還不能行走。」
燕辜瞭然的點了點頭。
兩湖的情況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聽到傳言他便覺得不可能。
不過想到有個神醫在,說不定就有奇蹟發生了?故而今日登門一探。
他溫和的寬慰了幾句,又說了些激勵的話。
姜霽面露感動,再次道謝。
不多時,王瞎子拿著寫好的藥方過來,恭敬的遞給燕辜:「如何熬,如何服用,草民已寫在了紙上。」
「草民若有沒寫明白之處,殿下盡可問。」
燕辜草草看了兩眼,折起收好:「多謝王神醫。」
「不知診金是多少?」
王瞎子面露惶恐,躬身道:「殿下莫要折煞草民。能為殿下診治,是草民的福氣,不敢收銀。」
這話似是取悅了燕辜,他爽朗的笑了兩聲:「王神醫不光醫術精湛,為人處世也是極其通透。」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姜霽。
姜霽微微笑著,對上燕辜的眼睛,忙謙卑的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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