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揀棋子的手一頓,抬頭看著滿臉真誠親暱,親密無間的燕辜。
微微笑道:「還是四哥想的周到。」
說著將手裡的棋子丟進棋簍子裡:「我這齣宮去,待到痊癒,再來陪皇上下棋好了。」
皇上聽得皺眉,壓著燕柒坐下,又斥燕辜大驚小怪。
燕柒這好不容易才答應在宮裡多住幾日,他一句話就要給攆走了!
燕辜一心為皇上的龍體著想,沒想到反倒落了埋怨。
更讓他心驚的是燕柒的言行。
他剛剛是以退為進了嗎?
難道外界傳言沒錯,燕柒有心朝政?!
兩湖的太子將要被解決,這個時候若是燕柒插手朝政,那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燕柒做嫁衣了!
燕辜怎能甘心!
孟致沛聽說了姜零染生病的訊息,帶著厚禮來探病,被文叔攔下。
他卻不顧臉面的耍起了無賴,死守在門口,說見不到姜零染就不走了。
文叔不是姜霽,能動手去打孟致沛。
威脅無果後,怒的要去報官。
姜零染聽說了,讓廂竹抱著小煤球去。
小煤球隔著府門放了兩聲嗓子,府門外的人立刻驚了,拔腿跑得沒影。
真真是一朝被狗咬,十年怕狗叫。
文叔看小煤球比他手裡的刀還管用,一時好笑起來。
再想到這小煤球的由來,文叔又笑不出了,低低的嘆了口氣。
雖然燕柒翻牆的舉動過於輕浮了,但但不得不說,他對姜零染是真的好。
可再好又能怎麼樣呢?
七月中旬是皇后的生辰,不過因著兩湖的災情,皇后不打算大操大辦,只是極簡單的擺了兩桌家宴。
汝州送來了賀禮。
姜零染讓文叔去打聽送賀禮的人是宿在了京城,還是立刻就走了。
文叔去了兩個時辰,回來稟道:「皇后娘娘賜了膳,這人用過膳後便直接出城去了。」
「宮裡見過誰不得而知,不過從宮門口到城門口,這人沒與任何人做過交談。」
姜零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又想,就算文安王和燕辜私下有聯絡,也不會傻到讓一個明晃晃進京送賀禮的人與他聯絡的。
文叔看姜零染神色凝重,皺眉不解道:「姑娘怎麼在意起汝州的事情了?」
姜零染搖頭,抿笑道:「閒來無事,問問解悶而已。」
文叔不疑有他。
畢竟他們家與汝州無恩無怨,況且聰明人都避著汝州的。
宮宴過後,燕辜回府,看著書房桌子上多出的翡翠擺件,嘴角凝起了笑意。
文安王生辰的時候他在禮單外另加了一尊青龍騰飛的擺件送去。
這麼久卻一直沒得到回應,他以為文安王是拒絕了。
可今日,文安王回了他一尊前程似錦。
前程似錦這算是達成共識了吧!
眾人皆以為文安王仰皇上鼻息,是個苟延殘喘的可憐蟲罷了。
可燕辜卻覺得文安王手裡攢存著不弱的實力。
這些實力若是不使出來,那可是可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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