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零染道:「皇上給前去省親的燕辜發了秘旨?」
「不。」燕柒道:「是皇上先得知了這件事情,而後才讓燕辜去省親的。」
如此往前推算的話姜零染皺起眉:「是那個叫軍師的男子?」她說著眉頭皺的更深。
若沒記錯當初那個軍師,是兄長負責審訊的!
難道兄長也早知這件事情?
燕柒道:「回府之前我去見了兄長。」
「皇上或許是怕我衝動之下做了什麼,反而毀了自身,所以讓兄長保守秘密。」
姜零染看著他平靜的臉,蹙眉道:「你,還好嗎?」
指腹壓在她眉間的皺褶上,揉開了。燕柒笑了下,低緩道:「心裡記了這麼多年的事情,解決了。」
「還真有些空落落的。」
「不過,往後都輕鬆了。」
姜零染抱著他,輕聲道:「明日我們去給母親上香。」
「嗯。」
五月初,燕辜回到京城,先去給皇上請安。
皇上在勤政殿內見了他:「身上的傷可痊癒了?」
雖然皇上問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未看他一眼,且話語中關心的味道也並不濃重,但燕辜還是異常感動的道:「多謝父皇關懷。」
「父皇為了國事勞心費神,兒臣這點小傷若再讓父皇掛心,那就是兒臣的不孝了。」
皇上真就不在多問。
燕辜等了兩息,見皇上無話,便主動道:「父皇交代給兒臣的事情,兒臣幸不辱命,完成了。」
「嗯。」皇上點了點頭:「辦得不錯。」
燕辜聽到這四個字,忍不住的心花怒放。
就等著皇上餘下的賞賜。
只是,卻聽皇上道:「就將功抵過,饒你一命。」
燕辜驚得瞪大了眼,全然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他替皇上除了文安王,這是大功一件,何來過錯相抵?竟還重到要用命償?
「兒臣,不懂。」
「還請父皇明示!」
皇上手上一頓,抬起頭來:「真不懂?」
燕辜道:「求父皇告訴兒臣!」
皇上手腕一揚,手裡的硃筆丟在了筆洗之中。
清水之中暈出了濃重的紅色。
「你的書房之中,書架的第三層有一個暗格,暗格之中存著一個寶函。」
燕辜眼底一震,臉色霎時白了個透,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上位的人。
怎怎麼會呢?
誰告了密?
太子?
不,不,太子根本未入過他的書房。
是燕柒!
只有燕柒去過他的書房,一定是他!
皇上猶在說著:「那寶函之中的人,是否足夠要你的性命呢?」
夠!
足夠的!
若非他姓燕,怕是九族都沒了。
燕辜渾身的力道霎時被抽走,他無力的跪跌在地上,抖索著蒼白的嘴唇,言辭極度乾癟的解釋道:「兒臣兒臣是,是一時糊塗。」
他不說這句話皇上還不覺惱怒。
這話聽在耳中,皇上心頭血都燒的沸騰了,他一改平靜,憤怒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混帳東西,你還有臉說糊塗!」
「你與我的死敵勾結,不孝不忠不仁不義,你佔全了!」
燕辜渾身都哆嗦起來。
他伏在地上泣不成聲,額頭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磕在地上,哽咽的哭聲裡夾雜著悔愧:「兒臣糊塗,這件事全是兒臣一時糊塗,沒能抵擋得住文安王的花言巧語,是兒臣錯了!」
「父皇息怒,父皇饒命啊。」
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