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萬一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你拿著這封信到任何一家齊家的商鋪,都會有人幫助你的。」
說著想到什麼,又叮囑道:「莫要往蜀中去。」
萬千千接了信,笑著道謝。
聽到後半句話,又疑惑道:「這是為何?」
姜零染吞嚥了下口水,道:「聽燕柒說,最近那邊不太平。」
萬千千神色凝重了些,點頭道:「我記下了。」
送走了萬千千,姜零染很是難過了幾日。
但姜霽的婚期將至,她倒也分不出多餘的心思來支撐難過。
縱是姜零染沒說,可燕柒還是發現了,進宮接了燕兩儀,讓她陪著姜零染解悶。
狐狸一路不敢停歇的直奔回了京,徑直往信王府而去。
「小的親去那地方檢視過,確實有新填補的痕跡,且那土質非常明顯與原本的很是不同。」
燕辜聽完默了會兒,眸光忽明忽暗,片刻冷笑道:「監守自盜。」
他說著舒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眉眼之間一副勝券在握之態!
「先前有人提出張懷濮貪瀆,皇上派了人去查,卻沒查到什麼,我那時還奇怪來著。」
「原來他是用這個法子填窟窿的。」
「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愚蠢!」
狐狸道:「自然是愚不可及的!」
說著看了燕辜一眼,想到什麼,他微躬了身,低緩了聲音道:「王爺當真的要用他?」
燕辜沒說話。
狐狸見狀不敢多說。
可想到這些日子在豐州的所聞所查,又忍不住的道:「王爺,這樣膽大包天的人留著實是禍害。」
「您三思啊!」
在他看來,張懷濮這樣的亡命之徒如何能輕易的降服?
就算是捏住了他的把柄,可燕辜就不怕反被滅口嗎?
畢竟,如今的信王府已經到了誰都能踩一腳的地步了。
燕辜沉默著忽的笑了下,很是愉悅的樣子:「貪財奸猾有什麼不好?」
「人性如此。」
君王最不敢用的人,是正直的絲毫缺點都沒有的人!
一丁點的令人能轄制的缺點都沒有,誰敢信,誰又敢用呢?
也虧得張懷濮貪財好賭,老天才能賜予他這樣的一柄利刃。
有了這把柄在手,張懷濮就是死,也不敢對他說一個不字!
狐狸看著燕辜這笑,心底驀然升起了絲絲的寒意。
轉眼到了五月十六。
這日是姜霽和白蓉成親的日子。
同時也是燕辜出京的日子。
對比大半個京城都往姜家去賀喜的繁盛,燕辜的離開就顯得極其的冷清了。
他從東城門出城,馬車行到長亭時,他喊了停。
車隊停了下來。
雷簡打馬上前,俯身在窗邊,恭聲問道:「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燕辜道:「我要喝杯茶。」說著掀簾下了馬車。
雷簡雖然疑惑這會子喝什麼茶,但卻不敢違背。
忙吩咐小廝準備泥爐、茶具、茶葉等物。
燕辜負手到了亭子裡,四下看了一眼,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小廝麻利的生火燒炭,又取了自帶的清水,很快就燒了一壺茶出來。
燕辜透著氤氳的茶霧,遠遠的看著京城的方向。
良久,面前的茶盞未動。
一壺茶由滾燙放到了浸涼,他一口沒喝。
雷簡看著道:「王爺,要再煮一壺嗎?」
燕辜收回了視線,慢慢的搖著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