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姜零染便覺得有些撐不住。
暗罵一聲妖孽,撿起枕頭,重新蓋上去。
燕柒任她蓋,伸手扶住她的腰,把人壓在懷裡:「你想和我說什麼嗎?」
悶悶的聲音從枕頭後傳出來。
姜零染手上一頓,揭開了枕頭。
他閉著眼,嘴角帶著點笑,感到枕頭移開,睜開了眼。
清澈的眼睛看著她,姜零染訥訥道:「說什麼?」
燕柒眼角往下彎,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比如,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
折身翻起,撐手在她耳邊,輕吻著往下,印在她唇上。
把她要說的話盡數都吞了下去。
被窩裡的熱氣太蒸人,燕柒伸手,把加蓋的一床被子掀開,而後把人撈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姜零染摸著鎖骨上的牙印,瞪他一眼:「你屬狗的?」
燕柒笑了起來:「昨兒我好像也被咬了?」
姜零染頓時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聽說信王殿下想要求娶秦姑娘,這事兒你知道嗎?」
「嗯。」燕柒道:「聽說了。」
姜零染道:「你說,他是真的喜歡秦姑娘嗎?」
「怎麼可能。」燕柒輕笑了下:「依我看,他是想要秦家不痛快。」
姜零染聞言蹙眉。
秦家好像沒得罪過燕辜吧?
他這麼能忍的人,無緣無由的竟然要對秦家發難?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還是說,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燕柒瞧出了她的疑慮,拭了拭她額角的細汗,將一縷碎發抿在耳後,輕聲道:「別想那麼複雜。」
「秦家是太子黨,與燕辜本就是敵對的關係。得罪與不得罪,從站位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也無謂後面做了什麼。」
姜零染覺得有道理。
她對燕辜的瞭解不如燕柒多,或許是她高估了燕辜的忍耐力。
「經了這事,他再想用懵懂的模樣糊弄朝臣,可就不容易了。」姜零染覺得這麼挺好的,站在擂臺上正經的打一架,痛快的分出勝負。
總好過於他藏在暗處做手腳、扮可憐,太子就算要反擊,也有被人說打壓兄弟的嫌疑。
可前世,燕辜和秦若丹明明無交集,想著府裡住著的黎錦,姜零染皺眉道:「你覺得皇上會答應嗎?」
燕柒笑道:「當然不會。」
最不想朝政動盪,民心惶惶的人就是皇上了。
姜零染蹙眉道:「那他豈會善罷甘休?」
燕柒聞言斂了笑,捏了下她的小臉:「他們的擂臺,由他們去,你別總想這些!」
「你就是想得太多,晚間才睡不好的。」
姜零染拉著他的手攥在手心裡,憨憨笑道:「有你在,我怎麼會睡不好?」
太子和秦家給人的感覺都是安分忠厚的,但若說這安分忠厚的背後沒有雷霆手段,怕是無人信!
燕辜就算有使手段,太子和秦家也不是站著捱打的主兒。
她確實白操心了。
「睡覺吧。」
「嗯。」燕柒熄了燈燭,等到眼睛慢慢的適應黑暗,瞧清楚了懷裡的人,他盯著她睡覺的樣子看了好一會兒,輕嘆一聲,擁緊睡了。
次日雨水不歇。
姜零染撐著傘往前院去,詢問松鼠和文叔的動向。
姜霽道:「早間傳了信回來,還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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